“哦,如此看來昆道長從未見過此人了。”鄺虛真人淡淡的道。

昆和點了點頭,反問道:“真人如此急著尋他,莫非認識他?”

鄺虛真人聞言臉色一寒道:“貧道不屑與認識此等敗類!”然後指了指七彩仙子,繼續道:“此人在東海上見我弟子貌美,動了歹心,此人修為確如昆道長所言頗高,她差點便要慘遭其手,幸好我嶗山飛行法寶厲害,方才逃脫。這等敗類我嶗山卻留他不得,只是他身在海外,我嶗山派在神州大陸雖有些威名,但在海外卻是遠不能與貴島相比,故想透過貴島打聽一二。”

鄺虛真人這番話若說給別人聽,恐怕那人心裡要轉過不少彎彎來判斷此事真偽。偏生這昆和道長修為雖高,城府雖深,卻在情慾上看不開。他覬覦美人島島主白筠仙子許久,曾多次騷擾她。為這事,上次李培誠在美人島時,若煙和雨綺還曾大發怨言,李培誠那時還曾說過“這小子只要讓我見一次,我就揍他一次,揍得他滿地找牙,揍得他豬頭一個,看他這隻癩蛤蟆還敢不敢痴心妄想吃天鵝肉。”

故昆和道人聽鄺虛真人如此說反倒覺得李培誠與自己乃同道中人,還偷偷瞟了七彩仙子一眼,見她美目盼兮,豔若桃李,心中暗贊,這女子果然動人,只是那雲湖也太猴急了,怎生不先問個清楚呢?

鄺臻所言非錯,此人果然好情慾,鄺虛真人見昆和絲毫不見疑,反倒偷眼打量七彩仙子,心裡暗道。

鄺臻乃是鄺虛真人的師弟,負責嶗山派對外換購之事,與昆和有些交往,故知道點他的秉性。

“原來如此,怪不得真人慾尋此人。如此敗類確當除之而後快!”昆和心裡想著一套,表面上卻又正氣凜然的說道。

鄺虛聞言,心中暗喜,算是最終確認了珍靈島與雲湖應該沒有任何瓜葛,恐怕還有些不滿,否則昆和身為海外修真界一份子,若沒有對雲湖不滿,就算信了自己的話,除之而後快這話是不會如此輕易抖露出來。他既然如此說,只能說在昆和心裡,雲湖死反倒是件好事,故這話便也就脫口而出。

“昆道長真乃我輩中人,正氣浩然。”鄺虛真人心裡琢磨著,嘴上卻大大讚道。

能得鄺虛真人這樣的高人當面稱讚,儘管昆和城府深沉,還是聽得飄飄然起來,急忙說不敢當,不敢當。

“道長謙虛了,怪不得鄺臻告訴我,道長虛懷若谷,又生得一副俠義心腸,這事若說與道長聽,道長必當相助。”

昆和幡然醒悟過來,知道自己剛才有些沒沉住氣了。怎麼說自己也是海外修真界的一份子,人家說自己那方的人是色狼,自己怎生也就立馬跟著相信,還罵起了人,如今反倒被他用這話套住了自己。

這鄺虛看起來一副得道高人的樣子,其實卻是一隻老狐狸啊!不過想讓我白白出力卻是連門都沒有,昆和心裡罵著,腦子快速轉悠了一番,開口道:“那是自然,我回島之後,必然多方打聽此人下落,一有訊息便通知真人。”

至於什麼時候有訊息,那就只有鬼知道了。

“如此先謝過道長好意相助。”鄺虛真人拱拱手,兩眼閃過寒芒,整個大殿突然間便被一股肅殺的氣氛籠罩住。“不過,海外乃貴島等的勢力,我嶗山派卻不好涉足過深。若貴島能幫嶗山除了這個敗類,嶗山派定當厚報。”

話談到這個份上,雙方其實都已經知道各自心裡打著什麼算盤,嶗山派是有求與人,這話自然該有鄺虛真人來挑明。

昆和道長聞言並沒有接話,而是再次端起茶杯輕輕撥動著茶蓋,厚報是需要有個確切的數字的。鄺虛沒講清楚,他昆和是不會輕易接話的。

“今後貴島與嶗山派的一切交易,皆比以前少收一成五。”鄺虛緩緩道,目光卻是如刀子般看著昆和。

昆和在鄺虛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