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聶家。

臉龐如刀削斧鑿,兩鬢添霜的聶成嶽此時正一臉肅殺的高坐家主之位,他的右下首筆挺坐著一男子,此男子看起來三十出頭的樣子,容貌瘦削英俊,兩眼精明,虎背熊腰,非常威武。

此男子正是聶成嶽的長子霸槍聶士龍。

聶成嶽年少時,一個狂字了得,人擋殺人,佛擋殺佛!憑一把刀單槍匹馬獨挑高手如雲的魔王旗,故得狂刀之名。而這聶士龍頗有乃父的風格,也是個剽悍勇猛之輩。那魔王旗是在其父聶成嶽手中走向衰落,卻是滅亡在他的手中。

那是聶成嶽登上家主之位的一日,心中擔心魔王旗捲土重來,想親上西陲之地滅殺魔王旗。卻未想到聶士龍為了給其父榮登家主之位獻禮,率領百名親自調教的霸槍衛,殺向魔王旗,擊斃已經是日落西山,苟延殘喘的六指魔王,殺其帳下四堂一房,收其左右雙座——黑白雙煞!

這一戰聶士龍威震整個計都星,得霸槍之名,與其父狂刀之名相互輝映,使得整個西大陸無人敢逆其攖。

在聶成嶽的左邊巍然坐著一白鬚老者,此老者一對老眼神光電閃,絲毫不見老態,此人乃是聶成嶽的堂兄聶成智,一身修為已臻渡劫中期巔峰,更是聶家首席智囊。正因為有此老坐鎮,使得本性兇悍異常的聶成岳父子收斂不少,行事少了分兇猛多了分沉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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聶成智習慣性的捻著白鬚,神色異常凝重的說道:“雲斷山脈一事透著股邪氣,此趟需小心謹慎啊!”

狂刀聶成嶽神情此時卻也是同聶成智一樣的凝重,與他一貫以來天不怕地不怕的狂傲作風相去甚遠,嘆了口氣道:“堂兄所言有理,雲斷山脈確實透著股邪氣,只是事到如今卻也是騎虎難下。”

“有何好怕的?莫非區區雲斷山脈還是什麼龍潭虎穴不成?就算是龍潭虎穴,我也要挑了它!”聶士龍冷聲道,目中殺機大盛,渾然不覺得區區雲斷山脈有何好怕的。

如電目光威嚴的掃了聶士龍一眼,聶成嶽冷聲道:“你若是這樣看待雲斷山脈,此趟必鎩羽而歸!”

不待聶士龍反駁,繼續冷聲道:“以我聶家的威名,不要說區區黑崖宗,就算整座雲斷山脈又有誰敢拂逆。這黑崖宗若不是有什麼憑仗豈能到如今還能穩然不動。”

“不就是雲湖小兒和炎黃宗嗎?莫非父親還擔心憑我聶家和葉家聯手還幹不掉他們不成?”聶士龍傲然道。

聶成嶽和聶成智暗自搖頭,正是因為這樣他們才覺得這事透著股邪氣。若說林家肯出面這事還說得過去,可是林家到現在連個屁都沒放,顯然是不想插手此事。這也不禁讓聶成嶽開始懷疑他女兒說過的話,不過也有可能林雲羽與雲湖的兄弟情不深,聶葉兩家聯手讓林家選擇了袖手旁觀。

他們是怎麼也想不到,林家不是不插手,只是時候未到,而且林老爺子已經親自坐鎮炎黃宗。他們更想不到,以李培誠這樣的實力竟然一開始就承諾下不稱霸,不統一雲斷山脈來贏得雲斷山脈群雄許下共進退的諾言。如今那些群雄不僅不是坐山觀虎鬥,而且還捻成了一股繩索。

“不管怎麼說,士龍此趟必須小心謹慎,見形勢不對便收手回幻海草原。丟了面子,總比損了實力,丟了性命強!”聶成智捋著白鬚,沉聲道。

聶士龍不以為然,以他的實力,整個計都星能奈何得了他的寥寥無幾。那雲湖雖說厲害,卻也未曾親眼所見。況且他再厲害與葉志濤一戰之後,莫非還敢動他霸槍聶士龍不成?只能眼睜睜看著自己把黑崖宗滅掉,把紫氳石礦脈全部收入囊中。當然他若熬不住氣,那是最好,也就怪不得自己落井下石,趁他病要他命了。

知子莫若父,況且聶成嶽年輕時也是這般狂傲,心中更是明白聶士龍心裡所想,暗自苦笑,臉色卻沉了下來,威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