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是恨死這兩個看門的了,看到李培誠這麼訓他們心裡自然高興萬分,只是又擔心李培誠不知道華山派厲害,要知道連他師父也只能忍氣吞聲,所以想去勸李培誠就這樣走了算了,萬一人家無塵老道真的出來可就麻煩了,人家可是半仙之體啊。

俞婉馨剛想上前,平雲卻拉住了她。如今已成水火之勢了,哪有一走了之的機會,只有寄希望這位連自己也看不透深淺的年輕人不是無知狂妄之輩,而是有真本事。不過平雲道長心中的希望卻是非常微小,元嬰期的修士何等稀少,哪裡冒出來一位就有元嬰期修為的,還會跟自家只有先天境界的弟子稱兄道妹?

“哈哈”竹溪和竹靈兩人仰天哈哈大笑了起來,然後臉色猛地一沉,怒喝道:“狂妄!”

李培誠冷冷一笑,反問一句:“是嗎?”

說著,雙手緩緩往前伸去,看情形似乎想抓兩人的脖子。

竹溪和竹靈怒喝一聲,雙雙把飛劍祭了起來,向李培誠攻擊而去。只是李培誠似乎沒有看到,雙腳往前邁進,雙手也仍然緩緩往前伸去。

俞婉馨驚得叫了起來,就連平雲道長也在想這人莫非瘋了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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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他立刻看到了一件非常不可思議的事情,那兩把飛劍還未近李培誠的身子,竟然光華全無,然後滴溜溜,咣噹一聲落在了地上。而竹溪和竹靈兩人卻是驚恐地看著李培誠,額頭冷汗如同豆子一般滾落下來,但兩腿卻像長了根似的一動不動。

然後俞婉馨和平雲道長看到最不可思議的一幕,李培誠兩隻手扣住了剛才還咄咄逼人的竹溪兩人脖子,就像拎小貓小狗一樣把他們拎了起來,然後重重地把他們往俞婉馨面前一摔。

李培誠如今是何等人,不要說這兩隻小蝦米,就算無塵老兒在他面前也不過如同小孩一般。

李培誠一字一頓冷冰冰地說道:“磕頭道歉!”

平雲道長面露喜色,他可是知道竹溪竹靈兩人中,竹靈是金丹期的修士。金丹期的修士啊,在眼前這位神秘的年輕人面前連反抗一下的機會都沒有,就算平雲道長修為再低,再沒見識也知道神秘年輕人至少應該有元嬰期的修為,恐怕還不是初級的。

平雲道長現在是來不及去擔心無塵老兒了,他現在心中是被狂喜給充實著。機緣來了,大機緣來了。自己的徒弟跟這樣的人物,這樣的貴人稱兄道妹,以她的天賦又何愁金丹不結,恐怕就連自己也可能要結金丹了。

竹溪和竹靈在李培誠的威壓下,冷汗如雨而下,氣血凝滯,苦苦掙扎,痛苦萬分。

俞婉馨心中雖然痛恨兩人,但畢竟心地善良,不忍心見他們受苦,有些膽怯地把目光投向一臉冰冷的李培誠,求道:“李大哥還是算了吧。”

“不行!”李培誠毫無迴旋餘地,冷冰冰地回絕了俞婉馨的請求。

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

俞婉馨缺的不是心慈手軟,她缺少的是心狠果斷。李培誠為什麼這麼長時間看著她被人欺負,就是想讓她從中得到教訓,讓她明白這個世界有美好一面的同時還有極其黑暗醜陋的一面。只有完全明白了正反兩面,你才能懂得如何在這個世界生活得更好。這一點李培誠在他很小的時候,他就明白了,所以長大之後,乃至進入修真界,他都是殺伐果斷,該狠的絕不手軟。這華山派他倒是想來個大人不記小人過,卻未想到這華山派竟然欺負到他的妹子頭上來了,他就算想饒了華山派也得狠狠教訓一頓再說。

李培誠與俞婉馨兩次相聚,對她的關心都是無微不至,臉上的笑容也一直很陽光,就像大哥哥一樣,所以從小跟那些老古董一起生活的俞婉馨一直開心地叫他李大哥。她又何曾見過李培誠如此冰冷,不近人情的一面。頓時被李培誠那句回絕給嚇得驚若寒蟬,再不敢吭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