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那麼一槍,看似平淡無奇的一槍,在人還沒來得及譏笑李培誠簡陋的長槍,還沒來得及眨眼的時候,森冷的槍尖已經牢牢頂在了林斌的喉嚨上。血一滴滴從林斌的喉嚨滴落,染紅了他的衣領,胸膛。但林斌卻連動都不敢動一下,冷汗從他的額頭刷刷的如雨而下,他完全清楚,只要這位仍然一臉淡然,似乎膽子很小,似乎很能忍的傢伙只要手臂微微那麼一伸,他就完了,上千年的苦修全完了!

刺骨冰冷的殺氣如冰冷的毒蛇般在林斌的身體裡肆無忌憚的來回遊動,凍得他全身經脈凝固,冷得他連靈魂深處都在戰慄。雖然時間僅僅才過了那麼短暫的幾秒,但林斌卻如同過了幾個世紀。

想看好戲,想看他們的頭目怎麼與貴為林家子弟對抗以滿足他們內心某種渴望的衛兵們,全部屏住了呼吸,驚恐的看著那早已變得如毒蛇般的森冷黑煞槍,整條脊骨涼浸浸的,後背早已經被冷汗給溼透了。沒有人比他們更清楚自己頭目的厲害程度,但就黑光一閃,他們頭目生死已經不是由他自己控制了!

這是林肖第二次看到李培誠出槍,仍然是那麼簡潔無華,沒有任何花俏,但卻仍舊一槍中的,一種叫化腐朽為神奇的念頭在林肖的腦子裡不停旋轉,心中湧起無法遏制的渴望,渴望自己也能學得這種一槍奪命,一槍定勝負的神奇本事。

遠處年青人和中年人僵化的神情終於緩緩恢復了常態。

“此人果然有些名堂!”中年人再無法像剛才一樣以戲虐輕蔑的口氣說話,李培誠剛才近乎神奇的一槍已經讓他把李培誠提升到了可以做自己對手的資格。一個厲害的人,是應該懂得尊重他看得上眼的敵人的。

“這人若不能收為己用,就殺,絕不能留給林肖這個妖孽!”年青人冷冰冰的說道,鷹一般的雙目射出了凌厲的殺機。

“是,大少爺!”中年人躬身道,身上隱隱散發出一股陰冷的寒氣。

這年青人正是林家大少,林文茂,此次事件幕後之手。

黑煞槍仍然紋絲不動的頂在林斌的脖子處,李培誠的目光仍然平淡的直視著林斌,似乎他只是個冷眼旁觀的局外人,但落在所有人眼裡,他卻顯得越發可怕,一個似乎可以無視一切的可怕人物。

整個宮門口鴉雀無聲,空氣似乎也停止了流動。

林斌整個人都被冷汗給浸透,雙目中的恐懼之色越來越濃,已到了崩潰的邊緣。

李培誠暗自冷笑,他知道只要再過幾秒鐘,若林文茂不來,林斌將會徹底崩潰,將再也忍不住向林肖開口求饒。

李培誠沒有想過殺人立威,以林肖如今的地位,尤其在林雲羽不在龍嘯宮的情況下,若在宮門口殺人,恐怕他與林肖要立馬從優勢轉為劣勢,甚至林肖要被家法處置,自己則需逃離林家,實為不明智。

他要的只是林斌的開口求饒,他要的是讓所有人明白林肖完全有能力取不尊重他的人的性命!

林斌心裡其實也清楚李培誠應該不敢光明正大的在宮門口殺他,但森冷的槍尖頂在他脖子處,李培誠不帶一絲感情的淡然眼神,讓他卻又不得不相信,那一槍完全有可能在一瞬間要了他的小命。沒有人願意在槍尖頂在脖子處的時候,去賭對方敢不敢動這個手,因為對與握槍之人那隻不過是一念之間,但對於被逼之人卻是生死存亡。所以林斌的堅持也是極其有限,他心裡唯一的一線希望乃是林文茂的出現。

林文茂心裡同樣清楚,他在等李培誠自己主動收回手中的黑煞槍,無疾而終,若是如此,他這一槍反倒讓人更清楚林肖不過是外強中乾,有心無膽,始終折騰不起什麼浪花之人,可以說反倒是鬧笑話,自取羞辱。當然他更希望李培誠能喪心病狂的殺了林斌,如此一來就算有千萬個理由,以林肖的地位,在林雲羽不在林家的情況下,他林肖只有受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