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刻李培誠再也不像往常溫文儒雅的李培誠,而是渾身散發著一股漠視一切的氣勢。那是一位真正高手所應該具有的氣勢,似乎任何人都不在他的眼裡。

被李培誠摟在懷裡的柳芷芸清晰的感覺到了這一刻李培誠的不同,她很驚訝的看了李培誠一眼,慌亂的心也突然平靜了下來,似乎天塌下來也有身邊這個男人頂著。

曹梓峰猶豫了一下,還是調轉了車頭,向醫院的方向開去。

醫院裡,柳雲龍手臂上綁著繃帶,臉陰沉得恐怖,兩眼佈滿了血絲,太陽穴上的青筋暴起。

“立刻給我去查,到底是誰幹的!”柳雲龍在醫院急症室外厲聲對王標道。

今天柳雲龍陪李雨菱回紹興孃家探親,回來的路上竟然被伏擊了。如果不是李雨菱幫他擋了一槍,他早就掛了。

只是柳雲龍的命雖然保住了,但李雨菱卻腹部中槍,在急症室搶救。兒子也因為汽車的急速打轉,小腦袋受到了些撞擊,竟然昏迷不醒。此時正在進行腦部檢查。

這是一間古色古香的房間,點綴房間的都是些古董裝飾品。

一位銀髮老者背手站在木窗前眺望夜空,他的臉上寫滿了歲月的滄桑,兩眼炯炯有神卻還帶著股狠毒陰冷。

他是柳氏家族大房支族的老大柳士祺,本來柳氏家族應該由他來掌控的,但解放前他站錯了陣營,所以本來該屬於他的權勢從他手中滑過,到了柳雲龍父親柳士佐的手中。

雖然柳士祺是柳雲威的父親,但在柳士祺積累的威嚴和渾身散發出來的龐大氣勢前,柳雲威仍然大氣也不敢喘。

柳士祺有神的雙眼光芒似乎突然蒙上一層灰黯,他的內心暗歎了一聲,如果不是因為柳雲龍搭上了任逆天這條大船,他也不會出此狠招,如果不是為了眼前這個兒子,他同樣不會出此狠招,畢竟柳雲龍說起來跟他也有那麼點血緣關係。

柳士祺緩緩轉身,看著柳雲威。

柳雲威見父親轉身,恭敬的道:“爸,毒蠍失手了!”

毒蠍是殺手界一個頂尖殺手組織的代號,沒有人知道它的頭領是誰,也沒人知道這個組織到底有多少人,總部又在哪裡。

柳士祺先是臉色微變,接著立刻就恢復了正常,冷笑道:“看不出來雲龍保安工作做得很好嘛!”

柳雲威道:“從醫院傳來的訊息,李雨菱腹部中槍!估計是她幫柳雲龍擋了那一槍。”

“哼,那你還站在這裡幹什麼,還不立刻趕去醫院。家主受傷了,你這位大房負責人難道不應該在第一時間趕到嗎?”柳士祺臉色一沉道。

“是,爸,只是”

“放心,毒蠍既然接了這個任務,就會不死不休!”柳士祺擺擺手道。

柳雲威聞言,就退了出去,急忙往醫院趕。

車上,李培誠拿出一塊玉石,在柳芷芸不解的目光下,快速的在上面刻畫著稀奇古怪的符號。

現在李培誠的功力和奇門遁甲術的造詣都遠遠超越了以前,所以他只用了數分鐘的時間就製作好了一塊護身符,然後把它帶在柳芷芸的脖子上。

雖然明明知道這就只是一塊玉石,但柳芷芸還是問道:“這是什麼?”

“護身符!”李培誠微笑著回道,全身的神念卻全部動用了起來。他相信百米之內,只要有人針對他們動了殺機,他肯定能覺察到異樣,哪怕汽車是在高速行駛。

原來,他剛才在上面刻畫的符號是在為我祈禱平安,給我製做護身符。

柳芷芸聞言心裡感覺一甜,看李培誠的目光不禁充滿了柔情。雖然知道現在的李培誠有些不同,但柳芷芸很顯然還不會認為這護身符會有神奇的效果。

曹梓峰聞到“護身符”三個字,身子明顯顫了一下,眼裡流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