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分,也註定了他將來的成就比羅軒上仙要更高。

李培誠見師父來了,急忙起身恭敬迎接,剛想向羅軒上仙介紹葛古,卻未想到羅軒上仙早已起身一躬到底道:“懇請上仙收留弟子。”

李培誠先是一愣,接著臉上立刻浮起一絲會意的微笑。

無數年來羅軒上仙雖屹立仙界強者之林,卻從未參與任何權勢之爭,一心只苦苦想求得太乙金仙之道,可惜到如今卻仍然原地踏步,未能勘破這一關,或許終生也勘破不得,對於羅軒上仙而言,這世間實在沒什麼比太乙金仙之道更為重要了。如今遇到葛古心生感應,知曉自己的太乙金仙之道要落實在葛古的身上,豈肯放過。再者連李培誠都要尊稱葛古為師父,羅軒上仙就算拜了葛古為師也絲毫不丟什麼面子,相反不僅可得太乙金仙之道,而且還可得了李培誠這樣一位太乙金仙級的師兄。故才在這麼電光石火間立刻下了這麼大的一個決定。

兩位隨同而來的道童震驚得目瞪口呆,葛古也是愣了好一會兒才意會過來是怎麼一回事。

定定看著羅軒上仙,羅軒上仙倒也聰明,知曉葛古修為比他差了不少,去了一身的防護任由葛古打量。

,!

少許片刻,葛古便明白過來是怎麼一回事,這羅軒上仙與自己不僅同為天生的乙木屬性之身,而且所修之神功也是一脈相承。可以說大道萬千,他們二人剛巧走的是同一條道。只是羅軒上仙一心只求長生,卻鑽了牛角尖,卻不知有死方有生,生為明,死為暗,生死迴圈,晦明交替,方能生生不息。

想通了這點,葛古也不說收羅軒上仙為徒,只是淡淡一笑道:“仙友只求生,卻不知若無死哪來的生!”

羅軒上仙聞言身子微微一震,陷入了沉思。

他與葛古不同,不僅是天生乙木屬性之身,而且還是生與天地開闢之初的大人物,一出生就帶著無可估量的濃濃生機,那一身代表著無限生機的先天乙木屬性一開始就不知道比葛古濃了多少倍。故從一開始羅軒上仙就沉醉在那勃勃向上的生機之中,一心想著將這生機無限地衍生發展下去,不死不滅,對死亡卻是厭惡到了極點,連碰也不願去碰,萬緲山莊不介入仙界的各方勢力鬥爭,從某種角度上講,羅軒上仙厭惡死亡也是很重要的一個原因。卻不知恰恰正是羅軒上仙的太高,使得他陷入了過猶不及的境地,一直就這樣往前修煉著,走向了一條近乎孤陰不生,獨陽不長的偏道。

說得通俗一點,葛古和羅軒上仙便如一位是貧民出生的皇帝,一位本是高高在上的太子成為了皇帝,兩人都想做個好皇帝,但因為葛古出身貧民知道人間疾苦,雖然一開始可能對帝王之道不甚熟悉,但一旦掌握了其中奧妙卻一定能造福百姓,成為一代明君。而羅軒上仙雖從小受過良好教育訓練,懂得帝王之道,卻終因無法深刻體會民間疾苦反倒無法做到像葛古那般完美地造福百姓。

許久羅軒上仙抬起頭,一臉迷茫痛苦地搖了搖頭,葛古此言不亞於要他棄了長生去追求死亡,便如活生生要把他從皇帝的至高位置打成生於水生火熱的貧苦平民百姓。

羅軒上仙已深陷此道無數年,感受著無限美好的生命又豈是說棄便棄,對與羅軒上仙而言這其實是一種一點把握都沒有的豪賭,若成自然是天大喜慶的事情,若不成,他辛辛苦苦保持得猶如處子冰清玉潔般身子的無限生機恐怕就要被死亡氣息給玷汙了,就如本是一張白紙卻要被墨水給潑髒了。卻不想想,一張白紙終究只是一張白紙,只有潑上了墨水才有可能成為吸引萬眾人眼球的美妙之畫。

葛古見狀將手遞給羅軒上仙,淡淡道:“上仙不若細細探查體會一番!”

羅軒上仙看著葛古遞過來的手,雙目射出無比感激欽佩的目光,將手指搭了上去,閉目垂眉,一動也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