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然間,中年男子低喝一聲,身影一動,頓時如鷹般飛身躍入木樁之間。雙臂同時張開,手指呈鷹爪狀,如閃電般向鐵樺木木樁抓扣而去。

哧!哧!廣場上響起刺耳的聲音,那如鋼鐵般的鐵樺木竟然被劃出道道爪印,入木三分,讓人看了毛孔悚然,若這爪子抓向人,焉有人命在!

中年男子的身影快速的在木樁中游走,爪影層層疊疊,劃過空中,竟然引起些許空氣震盪,雖然是夏熱,在周圍仍然能感覺到一股寒意。

中年男人越打越快,那刺耳的撕劃聲一聲緊過一聲,正在這時,柳芷芸走進了廣場。遠遠看到中年男子在木樁中飛躍撲騰,爪影如山,密不透風,眼裡流露出複雜的感情。

中年男子很顯然知道柳芷芸來了,眼裡閃過一絲詫異,兩腿猛的一踏地,急速前進中的身影立時停了下來,紋絲不動。

接著中年人緩緩轉過身子,向柳芷芸走去。

柳芷芸見中年男人向她走來,低聲叫了聲爸。

原來此人是柳芷芸的父親,柳氏集團總裁、柳氏家族族長柳雲龍。柳雲龍的另外一個身份是鷹爪門左護法,他剛才所練正是鷹爪門的絕技鷹爪功。鷹爪功練至精純,軟硬相兼,剛柔並濟。施之於人,當之者如著利刃,洞胸入腑。

正如李培誠的師父葛古說的,武林從來都沒有消失過,柳雲龍既是富豪也是武林中人。只是如今的武林非以前的武林,如今的門派非以前的門派,都起了很大的變化,因為現在是講究法律的年代,雖然還有很多的黑暗角落是法律所無法觸及的,但法律仍然帶給了它們一定的威懾力。

就如鷹爪門興與明朝,當時門主一紙令下,生殺奪予盡在他手中,但如今權力雖然仍有,但卻少了當年的叱吒風雲,唯我獨尊的暢快和權力。

現今的武林人士更多的是以另外一種方式活躍在社會的各界。他們在這個社會上的地位、權勢往往也影響了他們在武林中的地位和權勢。他們所屬的門派雖然約束著他們,但卻不能左右他們。他們之間的組織和結合,更傾向與一種聯盟,而不是組織嚴密,善罰分明的古老門派。

鷹爪門全盛之時,門人有數千人,雖多為外圍弟子,但聲勢卻頗為浩大。如今門人卻不過七八十人,蓋因如今早過了綠林好漢,武林人士叱吒風雲,為所欲為的年代。武林沒落,隱入暗中,只有那些真正嫡傳弟子才成了門派的傳承者,一代一代傳承下來,仍然對門派保留著一份忠心,當然這份忠心跟老一輩卻是差上了許多。

鷹爪門只設一門主,左右兩護法。

柳雲龍父親乃上任鷹爪門左護法,他過世之後,柳雲龍就繼承了他父親在鷹爪門中的職位。

“哼,你還懂得回家,我還以為你完全忘了還有我這個老爹呢?”柳雲龍不滿的說道。

他確實對柳芷芸非常的不滿,雖然在外人看來,能考上東方大學,能讀到博士已經是出色得不得了。但對於柳雲龍,他卻根本不稀罕這些,不,他壓根就反對女兒讀什麼博士。因為柳雲龍需要的不是一位科學家女兒,他需要的是一位繼承他家業和地位的女強人。

柳芷芸默不作聲,她回來不是跟父親談論這個的。

柳雲龍見柳芷芸默不作聲,無奈的嘆了口氣,然後向自己住的房子走去。

房間裡,柳雲龍指了指旁邊的一張檀木椅子,道:“坐吧!”

柳芷芸剛坐下,有位長得很是清秀,大概二十四五歲的女子從門外走了進來。她挺著個大肚子,見到柳芷芸時,兩眼一亮,嬌聲道:“芷芸回來啦!”

柳芷芸聞言,很不情願的在位置上點了點頭,算是打過招呼了。

“二十七八歲了,連個規矩都沒有!”柳雲龍臉色一沉,威嚴的說道。

柳芷芸聞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