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報怨仇慕容困處 鷸蚌爭漁人得利(乙)(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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芮兒,因我為長子,芮兒為長女,我亦不能擇芳為妻!可恨!此番我幸逢良人,不敢不珍之惜之!且阿翰配中山公主,身不恥居下,願婚中山公主之姊妹,斷不可謂不與之相配哉!”
燕鳳道:“此事須從長計議。況燕人尚未應允改和親為聯姻哉!”
三
拓跋修先獨歸臥房,拓跋寔亦偕燕鳳離去,大殿長桌兩邊兩排座凳之上,便只餘長孫陀一人,數名從者挎刀侍立其後,一時萬籟俱寂。長孫陀摘下身側所懸皮囊,拔去木塞,大飲了一口酒,便命從者落座,戒之不可飲酒沉醉,便亦獨自離去。
南院前門,已由西河兵把守,見其統帥五原公之弟長孫陀過來,一齊拱手道:“小將軍!”長孫陀擺擺手,示意不得喧譁,乃入內。
南院所有平北公麾下看守,已皆得西河兵以鮮卑語招呼,故皆知西河人乃奉命而來,而平北公並無令至,自然仍在內看守,與西河兵相表裡。見長孫陀入內來,東舍平北公麾下看守並不驚慌,亦拱手相待,惟稱之為長孫將軍。長孫陀道:“禁軍同袍勞苦!”眾人齊道:“職責所在!”
長孫陀大咧咧拍拍為首幾名代王禁軍的肩,便穿過天井院,往中舍而去。中舍禁軍亦皆識長孫陀,乃拱手稱“長孫將軍”。長孫陀輕與之語,言語慰勞之,復入西舍。
東舍崔宏於鮮卑語半通不通,且代北鮮卑語夾雜漠北匈奴語與丁零語,與慕容部所操東部鮮卑語有所不同,故西河兵初至之時,崔宏雖聽得動靜,便速至門後傾聽,然渾不識新到者與既有之人以代北鮮卑語作何言語,只能暗暗著急。中舍慕容垂身為鮮卑,雖代北鮮卑語與其母語,即其東部鮮卑之遼東西鮮卑語有所差異,究竟乃一門語言,雖隔著門板與庭院之距,仍將新來之西河人,與既有代國禁軍看守對答之語,聽了個大概,得知長孫他命其弟又率五百人上臺,心中更是焦急。此刻聽得庭院門口禁軍看守與一人對答,以看守稱之為長孫將軍,慕容垂便明白是長孫陀來了,因若是長孫他,則禁軍當以其爵與所居職位,稱之為五原公或長孫大人。
慕容垂凝神細聽,卻驚覺以腳步聲,長孫陀並未停留,已往西舍而去,不禁大急,乃開門呼道:“長孫將軍!”
長孫陀方至西舍天井院門口,聞言回頭道:“何人喚我?”
中舍庭院內禁軍看守攔住慕容垂道:“吳王殿下請回房中!”
慕容垂恐長孫陀入西舍劫持女兒,以不得出庭院,便大呼道:“紫貂!有賊來犯!保護公主!速速逃去!”
長孫陀聽罷大笑,道:“慕容王爺何必浪費氣力?此間內外,皆是我國人眾!內則大王禁衛,外則我西河勁旅,諒西舍二女子插——便是插上鳥羽作兩翼,也難逃!”說著,長孫陀便跨入西舍天井院,直奔庭院。
禁軍看守看到,立刻出院迎住長孫陀,拱手道:“長孫將軍,平北公有令,任何人不得入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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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孫陀道:“哦?我奉家兄五原公之命而來,已拜見過平北叔!亦不得入內乎?”
看守面面相覷,但還是道:“平北公軍令如山,我等職責所在,不敢放長孫將軍入!”
長孫陀笑道:“東舍、中舍,住著燕人正副使者,我亦如入無人!如何此間住著假冒公主,我便不得入?”
看守道:“平北公有令,此間燕國女子,無論是否和親公主,總是要人,故禁任何人入內!且男女有別,恕卑職不敢放長孫將軍入內!”
長孫陀看看院內房門,見室內雖然燈火通明,卻無聲無息,便詐言道:“燕國王爺方才大喊大叫,此間房中卻無聲無息!莫非——莫非那二女子,竟已走脫?!”
看守大驚失色,便回身入院,奔向房門。長孫陀自然緊隨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