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似又至性過人,復無疑智勇皆備,鎮定如常便不奇怪!”

拓跋寔見叔父一時不言語,便要開口。燕鳳忙拉其衣袖,代國世子會意,乃不言語。長孫他乖覺,倒拱起手來,嚮慕容垂回禮。

拓跋修道:“吳王殿下!鄙國大王據可靠人語,確信殿下與崔僕射送來之和親人,並非殿下之女中山公主,而是以他人代替!誠如殿下所言,兩國和親,全憑一信字!鄙國大王體察殿下,有不忍妙齡愛女嫁衰翁之心!可憐天下父母心!人同此心,心同此理!鄙國大王亦是人父,殿下之心,絕可感同身受。以貴國不顧信義在先,而代燕兩國曆代交好,鄙國大王初娶夫人,即貴國先王之女、先帝之姑,本於殿下為姑丈,今結和親,則鄙國大王為殿下女婿,可謂不倫!因此之故,鄙國大王已遣使河北,入鄴都與貴國陛下交涉,仍期中山公主入代,與鄙國世子母弟聯姻,即使殿下赴平城,主持鄙國王子與殿下之女成婚。如今尚須殿下暫留於此,以待貴國迴音。”

慕容垂雖有備,聽罷卻也不禁目瞪口呆,半晌乃道:“平北公!究竟貴國大王,自何處得知鄙國來和親之人,乃是中山公主之替身?君所遣回都者覆命耶?乃其所歸報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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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跋修道:“自何處得知,自不便與殿下言。在下所遣回都者雖未歸來,卻有鄙國大王令牌使者,送鄙國大王親筆信至,故在下不得不爾!得罪之處,尚請海涵!”

說著,拓跋修嚮慕容垂一拱手,便回頭向身後軍士揮手,命其入院。那隊軍士見召,便倆倆魚貫而入。

拓跋修道:“殿下自今日晚膳始,便無須勞動大駕自赴大殿用膳。在下即命宮人送膳食至此。嗣後亦然。崔僕射院中,在下已命人護衛,故特率人來此,以護衛殿下。”

慕容垂冷冷道:“貴國聽信流言,誣衊鄙國為無信義之國。寡人恐不日,便將開大燕之釁!”

長孫他哈哈大笑,道:“吳王殿下!且憂自身。代國雖小,亦不懼他國欺辱之後,復以兵戈相脅!”

慕容垂一時無可奈何,唯恐西舍女兒受代人侮辱傷害,乃道:“貴國既以來和親之人為偽中山公主,則使其來我此處,可否?”

長孫他又是哈哈大笑,良久乃道:“吳王殿下!此刻不道其乃殿下愛女乎?且若是殿下之女,恐不得父女同處一室!殿下以為可否?哈哈哈……”

慕容垂知此刻已無法取信於拓跋修,有長孫他在此,多說無益,徒增累辱耳,乃閉口不言。

長孫他笑罷,卻道:“此偽中山公主,乃是貴國誆鄙國大王之人證!殿下欲其至此,欲教唆之,使其堅執自身為中山公主耶?欲殺人滅口耶?哈哈哈……”

段龕於西舍天井院東南角院門之內,將中舍中人言語聽得仔細,至此知大事不妙,乃回身輕步入庭院,復輕步速至房前門外,透過門隙輕喚紫貂。

紫貂正在門後傾聽隔院動靜,乃道:“段將軍,我已知之!我便去喚醒公主!”

長孫他率眾入南院西舍天井院,拓跋寔、燕鳳緊隨其後。段龕於庭院門內迎住,拱手道:“世子殿下,燕太傅,五原公!公主病體未愈,方才食午膳之後,便已睡下!尚請勿擾!”

長孫他哈哈大笑,道:“段將軍,在下非為公主而來!此間並無公主,奈何自欺欺人!倒是有燕宮侍女兩名!鄙國大王命在下率人來,取為貴國欺辱鄙國之人證!”

段龕大驚,拔刀在手,一連後退十數步,持刀立於居室門外。代國人眾在長孫他一揮手下令之後,一齊向段龕圍攏過去。燕鳳大急,拱手向世子道:“殿下!如此不妥!”拓跋寔不應。

忽然,自中舍天井院奔過來一人,入庭院便大叫道:“休傷我主!”

眾人聞聲看去,卻也認得,是初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