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磾,及子侄長孫嵩、肥堂兄弟,與方至五原之魏王二堂弟拓跋遵、儀兄弟坐而論道,商議如何抗敵。傳令者至,道魏王急召長孫大人率公子及五原公嵩入見,陀自然立刻起身。傳令者向拓跋遵、儀兄弟拱手道:“代郡府君昆仲亦在,正好免了小人赴府上相請!大王亦急召代郡大人,與大人之弟,同赴行在!”

於是諸人偕同,即赴拓跋珪命人於五原城中曠地所搭設的氈帳之中。燕鳳已先期而至,諸人向魏王拓跋珪行禮畢,復向燕太傅拱手為禮。拓跋珪示意不必多禮,燕鳳則無論識與不識,一一拱手還禮,魏王便命諸人入座。

長孫陀連忙向魏王拓跋珪引見其所攜來之四部大人,先是與拓跋氏同源之丘敦部大人丘敦武,及昔日與武一般,亦隨拓跋什翼犍於參合陂同歷艱危之庫莫奚部大人奚斤。拓跋珪聽燕鳳講說過昔日參合陂故事,故知此二人,乃道:“丘敦大人與奚大人乃亡祖忠臣,孤銘感於心!”

長孫陀復及沒鹿回渾與沒狃於立磾。沒狃於立磾粗豪,聞陀介紹自己,乃起身拱手道:“臣雖非與大王同出一源,亦不曾隨先王建功於參合陂,然昔日臣之父祖先人,亦追隨大王先祖、歷代代王,入雁門塞,救劉司空於晉陽,亦頗有功!”

拓跋珪哈哈大笑,道:“沒狃於大人立磾,我早有聽聞哉!草原皆稱道沒狃於大人,有漢金日磾、晉段匹磾之概,今日一見,果不其然!唯卿姓氏太過繁複,不若去沒狃二字,便如華人之姓於,便是於立磾,則真可與金日磾、段匹磾同儔矣!且奚大人本姓庫莫奚,改姓為奚,當已有數代乎?”拓跋珪轉向奚斤相詢。

奚斤正欲作答,沒狃於立磾一聽大喜,當即拜伏叩首道:“臣謝大王賜姓!從今往後,臣與後嗣,便姓於也!”眾人皆賀,於是沒狃於立磾,便為於立磾,沒狃於部大人,自此之後,皆姓於氏。

沒鹿回渾以沒狃於立磾得魏王賜姓,大為歆羨,乃亦拱手向魏王道:“臣沒鹿回渾,亦請大王賜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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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跋珪沉吟片刻,亦不問太傅燕鳳是否商議後再定改沒鹿回氏為何氏,當即道:“沒鹿回大人之姓氏,中有鹿字,中原有鹿姓,然我鮮卑,蒼狼也,豈可姓狼食之鹿?故可改為江東吳郡四姓顧陸朱張之陸。自今而後,沒鹿回氏便為陸氏!愛卿以為如何?”說著,拓跋珪轉向沒鹿回渾。

沒鹿回渾大喜,連道甚好,於是沒鹿回渾便變成了陸渾。

燕鳳賀畢於立磾、陸渾,憂形於色,道:“大王,諸位,今日事急矣!慕容麟已取得平城,所率步騎七萬,正進向五原!燕太子慕容寶所率步騎十五萬,則縱未取得盛樂,都城淪陷,亦將不遠!此番燕軍大舉,可謂傾國而出!使其二路會師於五原,則不唯大王與諸位,便是大魏國祚,恐將於此傾覆!”

燕鳳話未說完,長孫陀仍不改年輕時直爽脾氣,然華言卻純正了許多,搶白道:“燕太傅此言差矣!昔日慕容垂送君妻中山公主,來我國和親,其在參合陂之際,苻秦徵北將軍苻洛乘隙,率大軍伐我,形勢危殆,不亦終於化險為夷!今日事雖急於往日,我上下一心,豈懼慕容家二小賊哉?”

拓跋珪望向長孫陀,再度哈哈大笑,乃道:“叔父昔在參合陂,不但為亡祖假冒冉天王亡靈嚇得半死,且遭孤亡母——唉!且遭孤亡母戲弄,使中山公主與孤亡母,雙雙逃出寢室!叔父勇則勇矣,然今日敵眾我寡,須以智取,叔父且勿妄言無憂、大言不足懼!”

長孫陀面紅耳赤,道:“為大王亡母戲弄者,乃是家兄……”一言既出,方覺不妥,因論血緣,拓跋珪既為長孫他之子,乃其親侄,珪生身父母皆已亡故,二老相識之初,長孫他曾為珪生母紫貂戲弄,如今二人皆已仙逝,當眾提及此事,自是不妥,於是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