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內戰內行桓溫勝 外臣入朝相王驚(丙)(第3/4頁)
章節報錯
許以膝下最幼犬子,為易二母羊,未亡人乃得喘息至今!如何能使恩公受損,復還此兒!”富人堅執之,桓衝乃還本歸家。
後桓衝為江州刺史,那富人已家道中落,年老,自耕於大道旁田,衝獵歸得見,大欣喜,便請相見。數十年不見,那老翁如何還認得昔日被他命名為“買德”之桓衝,以弓兵在側,只道軍兵欲勒索財物,乃哆哆嗦嗦道:“老漢……家無餘糧,惟一身……”桓衝早已下馬,乃上前抱持老漢手道:“恩公!恩公不識買德乎?”
此亦一段佳話。卻說桓溫刻苦習武,晝夜不懈,恆磨礪一刀,貼身不離。兩年之後,忽聞京邑訊息,道江播死於建康,桓溫便將利刃貼身藏住,急往建康。
到得建康,拜見其父生前好友庾亮之弟翼,翼頗嘉許溫志,有意助之,遂命人打聽江播出殯訊息。時庾亮已死,其弟冰以尚書令,與中書令何充共執朝權,翼亦官至丹陽尹,建康在其治下,打聽一致仕後居京中之縣令出殯訊息甚易,很快便得知數日後江播出殯,且播有子三人。庾翼便邀桓溫入住其雞籠山別業,俾數日後舉事。
桓溫出城住入庾翼別業,心有憂思憤恨,整夜枕刀待旦,終於等到仇人江播出殯之日。是日天朗氣清,江家在里弄口扎的牌樓紙坊之下,弔唁賓客雲集。巳時風起,起棺吉時已到,忽然天色轉陰,自紙紮功德牌坊之下,閃入一名全身縞素的少年。江家族人看到不識,不禁一驚,以為是曾受恩於江播者子弟,也就聽之任之。那少年至靈床前躬身行禮,江播長子自然答禮。不待孝子出言相詢,那全身縞素的另一孝子,已驟然發難,拔刀刺入了同樣全身縞素的孝子胸膛!
桓溫偷襲得手,兀自抱持江播長子漸漸軟倒的屍身,終於保持不住,乃任其癱倒在地。靈堂內外,立刻轟然!江家族人賓客齊呼“有刺客”,立刻就有數名家丁上前圍住桓溫。桓溫手持帶血利刃,環視一週,江家家丁無人敢動,桓溫便慢慢退出靈堂。
江播次子與少子兄弟二人,自不甘心讓其走脫,便雙雙自家丁手中奪過利刃,撲向桓溫。這時的桓溫,早已是十人敵,江播未經磨礪之二子,如何是他對手!只見他從容不迫,待江播二子撲近身來,一個假趔趄趨向街巷一邊,手起刀落,已將江播次子砍翻在地!江播少子立刻看得呆了,還在呼“阿兄”,桓溫已驟然轉身,將利刃插入了其胸膛!
小主,這個章節後面還有哦,,後面更精彩!
江家族人賓客,俱各大驚失色,見此縞素少年如此兇悍,多人已然噤聲,不能言語,面無人色。桓溫放倒江播少子,不待江家族人與賓客再次驚撥出聲,他已揪著衣領提起江播次子使之跪倒,手起刀落,捅死了江播最後之子,遂揚長而去!
江家族人與賓客,及街巷兩邊觀戰之人——其實亦無所謂戰,江播二子被屠而已!桓溫走後,江家族人自急赴建康縣府報案,賓客卻仍在竊竊私語,有人道:“江府君生前,惟賣桓彝一事,引為深恨!此必桓彝之子也!”
桓溫既蘇峻之亂中死難忠臣桓彝之子,江播昔日身為桓彝屬下,卻賣主求生,朝廷恨未早知其惡,使其壽終正寢!今桓溫當眾手刃仇人三子,雖有過差,衡以父仇不共戴天,究是孝子之行,朝廷不予追究。
翌年,庾翼便向其姊庾太后推薦,以為桓溫人才難得,若收攏為用,異日必是疆埸大將之材,可使之尚主雲。庾太后便下旨褒獎功臣之後,賜桓溫尚明帝女南康長公主,封駙馬都尉。
庾翼又以駙馬都尉有名無實,當授桓溫以實職進言執政。執政便以桓溫為南琅琊太守,出守金城。不二年,以治績佳,桓溫復得庾翼推薦,擢為南徐州刺史、北中郎將,出鎮京口,統北府兵,遂有其“京口酒可飲,兵可用”名言傳世。
二
后王述雖以貪墨而仕途蹭蹬,終仕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