瑩站在一旁忽然喊了一聲。

莫白頓時停住了接劍的手勢,轉眼看了看她,只見她此刻臉上陰晴不定,有些生氣。

看著風憐影毫不吝惜地,將哥哥薛長戈借給她的寶劍,再此轉借他人,而這個人竟然還是與自己朝夕相伴的莫白,心裡,難免會有一些酸楚。

人!都有自私本位的一面。

文延武看著這一切,心情當然也跟楚瑩瑩一樣,他早前便對風憐影心生好感,只是一直未表露心思而已,加上從前輩哥舒兄弟二人口中得知,風家與他有著血仇,他只能將這份心思深深藏在心底,如今風泅陵已經故去,寒雁城被破,在他看來,這份血仇也該化解了。

是以雖然馬三軍未將他們當成雁翎宮舊部看待,可以自由出入,他並未離去,就是因為心裡的那份舊情。

兀自說道:“三妹子!你……!”

然而此時,哥舒金輪忽然扯了他一下,示意不要多言。

常言道:當局者迷旁觀者清,風憐影的心思,哥舒兄弟他們自然是看在眼裡的。

“如今雁翎宮形勢危急,多個朋友,便多個幫手,我將寶劍借給莫大俠,就是想請莫大俠助我等一臂之力!”風憐影眼看著楚瑩瑩與文延武二人言語突兀,當然看出了其中端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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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言,楚瑩瑩亦不好再說什麼,只是雙眼狠狠地白了她一眼,她竟不懂,風憐影究竟靠著什麼手段,讓莫白不管做什麼,都對她言聽計從。

原因很簡單,男人對一個女人的好感,第一關便是取自於她的美貌和弱勢,而女人對男人的好感,便是看懂男人的心思,成就他的男兒雄心,這兩樣,楚瑩瑩都輸給了風憐影。

儘管她知道,莫白體內的食情蠱在今晚過後,會將他和風憐影之間的熟稔化作烏有,但她還是無法讓自己平靜下來。

風憐影亦是頗感意外,明明莫白體內有食情蠱作祟,本該對誰都是漠然,為什麼她從莫白的眼中,還是看到了一絲憂鬱,而正是因為這一絲憂鬱,讓她深信,莫白還是會幫她的,索性將手中的飲血劍轉借給他,讓他更加定下心來,與自己共同抵抗楚王的鐵衛軍。

這天天氣陰沉,沒有秋陽的刺眼,整座寒雁城城門緊閉,一片寂靜,城中空無一人。

瀟水自西向東穿城而過,偶有習風激起層層碎波,時有時無地拍打著大江兩岸,無力濺起浪花。

江面上陡然泛起陣陣急浪,而激起浪花的源頭竟是十幾艘大福船,兩艘一排,縱行排成一線,氣勢逼人,船身上密密麻麻地站滿了黑壓壓的一片,船帆的桅杆之上,高高地掛著喏大的一個楚字。

而河岸上,風憐影早已親率雁翎宮舊部靜候在那,十年前寒雁城可謂鼎盛之時,卻仍然難敵楚王鐵騎,如今當頭之人只有風憐影一人,身後雖有數百舊部,然而十餘年的四散漂泊,早已令他們不再眾志一心,誓共存亡。

待船隊駛得近了,船頭一個聲音喊話,道:“三姑娘!如今我有楚王親衛鐵軍在此,識時務者為俊傑,不然我鐵衛軍定然踏平此地!”

喊話之人不是別人,正是馬三軍,為報私怨,日前他向楚王遞呈戰書,請纓再戰,誓奪寒雁城,還風憐影等人以顏色。

楚王與他本為兄弟,見他戰意拳拳,自然不好拂逆,調集麾下鐵衛軍,數千人之眾,交與馬三軍,讓他來戰寒雁城這座得而復失的城池。

“這個馬渾蛋還真搬來了如此多的鐵衛!”五行衛士在身後竊竊私語道。

“馬渾蛋?他什麼時候改名號了?”

“這還用問,他姓馬,名字叫三軍,那三軍兩個字寫花一點,不就是個渾字嘛,加上他從不幹人事,稱其渾蛋再合適不過了!”

聽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