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命裡桃花終染墨;半世逍遙確實空(第2/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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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你了!”
就在他不知該如何是好之時,隨著那一把抓撓,叫嚷的聲音彷彿就近在耳畔。
當即滿懷忐忑緩緩地轉過臉去,隨著脖頸處幽然飄來的淡香,讓段七不禁渾身一陣酥麻,待他眼神稍定,看清雙手搭在他肩上的那人的容貌之時,立時呼吸緊促起來。
那人竟是一個年方二十五六,小有幾分姿色的妙齡女子,只見她此時兩眼炯炯有神地注視著段七那張不修邊幅的臉。
“相公!”面有笑靨,粉眸微含,唇齒稍動,宛如叫喚出這兩個字時,全然沒有用到喉音,是以氣息帶出的聲音。
段七此時與她雙眼視線碰撞了一下,那女子眼中的淡愁伴憂,纖弱無助,頓時將段七這個自詡鐵石心腸,不為情所動的硬漢俘獲,稍時,段七回過神來,此時自己還身處大庭廣眾之下,猛地用力掙脫,孰料用力過大,將那女子彈摔在地。
出於男人的強勢,段七意欲上前將她扶起,婉言解釋一番,但他忽又看了看周圍眾人的神態眼光,當即收起了上前的姿勢,口齒緊張地說道:“這位姑……姑娘,你認錯人了,在下不是你的相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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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他如此緊張滑稽的神態,霍君羨當即想玩笑戲弄他一番,隨即說道:“我說這位朋友,這就是你的不對了,你昨晚出去喝花酒,通宵不敢回家,現在沒必要怕到連自己的夫人都不敢認了吧!”
霍君羨此言一出,周圍眾人頓時咂舌議論,對段七開始指指點點起來,多半是在指責他作為堂堂男子漢,對自己的‘夫人’如此動粗,實在不該,段七本想就此解釋一番,在看到眾人異樣的目光之後,他知道自己此時再如何解釋,都已是徒勞。
隨即,對霍君羨怒吼道:“書呆子!你胡說八道什麼呀,我幾時去喝花酒,幾時又有……有夫人了!”
“嘻嘻!七師傅走桃花運了!”霍文淵拍著小手,很是調皮地說道。
還未等段七言語回訓小文淵,那被段七摔倒在地的女子已然自己站了起來,臉上並沒有一絲動怒,還是意涵切切地看著眼前的段七,對段七方才的猛力一掙,她心有餘悸,此時不敢靠得太近,只是滿腹委屈地說道:“相公!你真的不要奴家了麼?”
聽得她再三如此稱呼自己,段七此時當真有些氣急了,但回頭一想,這女子街頭酒棧隨意如此叫人,莫不是個頭腦糊塗,意識不清的笨傻之人,念及此處,段七倒有些為她惋惜之情,這女子五官端正,樣貌出眾,若是個天生殘缺,難免不叫人為其心生憐惜。
是時,段七稍平了心中怒氣,壓低了嗓音,柔聲問道:“姑娘!在下當真不是你的相公!”
此時,南宮戀兒從背後扯了扯霍君羨衣角,向他示意,霍君羨當即回過頭來,與她打了個照面,南宮戀兒輕聲說道:“夫君,這位姑娘可能有些不太正常!”
聽言,霍君羨當即醒眼細看,除了言語突兀,眼前的這個女子無論從妝容,還是神態,絲毫都看不出是個存在精神缺陷的人,當即覺得自己方才的那句玩笑話,說得有些過了。
當即開始替段七圓場,說道:“各位朋友!在下與家人和我的這位朋友初到貴地,方才只是一時玩笑話,不能當真,其實我等並不認識這位姑娘,不知大家是否認識,煩請告知在下,在下也好送她回去!”
霍君羨禮數到位,圍觀的眾人亦紛紛明白了段七的無辜,各自先後散去,圍觀人群之中,有一個年約半百的長者回道:“這位姑娘的身世可憐哪,她是天香閣童養的清倌,因得罪了此地一霸,逼她做紅倌,她不肯,一夜之間全家被殺,而她也在那一夜之後,變得神志不清,到處遊蕩,可也奇怪,若說她瘋癲,她每次出來都是一身乾淨的衣裳,很少與別人說話,不知今日為何會這般情形!”
聽得那長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