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是清楚,根本無需他人提醒。

於冰心見到於旭一心靜坐練功,無暇搭理自己,當即走了出去,轉身之後,暗自神傷。

而此時王宮之中,酒宴正興,只見楚王端起酒杯,豪言說道:“各位江湖朋友,多謝大家給本王這個面子,在此本王謹藉此薄酒,敬大家一杯!”

之後,馬三軍亦緊隨著端起案上酒盅,附言說道:“多謝大家給我王兄薄面,在此,我隨我王兄一起,敬大家一杯!”

楚王聲勢當下如日中天,除了小有幾路封王可與其匹敵之外,其他的一些不過是他刀俎之下的魚肉,拿捏易如反掌。

酒令三巡,楚王逐一與殿中群豪對飲過後,便以不勝酒力而告饒,端坐在王座之上,仔細打量著身前那些好酒隨性的江湖群雄,暗下心思縝密地盤算著他們各自對自己的用處。

是時,馬三軍見到樊孤塵與莫白兩人似是彼此都不熟稔,亦不打招呼敬酒,不由心生一計,讓這兩任天行劍的主人拆解幾招,讓他們彼此驗證一下,看看龍行司每十年遴選一屆的天行劍主人,究竟是否個個豪傑。

遂!走近酒案,假借酒氣,放任說道:“樊先生,你是十年前的天行劍主人,而眼前這位莫白先生,則是當下的天行劍主人,不知二位可有興致一展天行劍的風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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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言,頓時大殿之中一片謐靜,要知道,這天行劍可是被中原武林奉為聖劍的名器,如今這馬三軍假言酒勁之力,讓莫白與樊孤塵這兩個天行劍的主人,舞起天行劍為他以助酒興,如此要求,莫說無禮,簡直就是野蠻到將中原武林的聖劍視為兒戲。

此時楚王雙眼如炬地從旁看著,莫白與樊孤塵二人的神情變化,若想看出今日赴宴之人當中是否有人真心輔佐,讓馬三軍假意酒力,小小試探一下,褻瀆天行劍的威嚴,無疑是個最直接最有效的方法,所以楚王並沒有出言制止。

然而如此做法,無疑是一場博弈,對天行劍的試探,更是一把雙刃劍,可以看出是否真心追隨輔佐,亦能讓在座的江湖群雄察覺到楚王的勃勃野心。

其實莫白與樊孤塵二人,早在十年前的覺空寺就有過一面之緣,只不過當時樊孤塵年少得志,心氣頗高,之後這十年來,因為天行劍的歸還,讓他看透了人世冷暖,人走茶涼這句話在他心中深深地留下了烙印,是以此時,當他再次見到天行劍,以及有人繼續自己天行劍主人身份之人時,心中頗多感慨,是以並未近前與莫白寒暄交談。

而莫白有毒傷在身,諸多不便,但他又不能讓人看出他身為天行劍的主人,卻一副病怏怏的神態,於是,兩人明明認識,卻又刻意陌生。

馬三軍此時的這一提議,雖然讓殿內的群豪有些忿忿,但他們大多都礙於楚王的情面,只好牽強附和,不好出言違逆!

聽言,莫白與樊孤塵兩人相視一眼,雖然先後同為天行劍的主人,但此時眼神之中的迷惘,卻各有不同。

莫白無法言語,是時,只聽見樊孤塵回言道:“不知侯爺有何安排?”

儘管心中極不情願,但樊孤塵不好發難,逍遙殿畢竟是楚王運籌帷幄的地方,多少要給楚王幾分情面,之後轉眼對著莫白說道:“侯爺要看你手中的天行劍,你有何看法?”

樊孤塵似是一時忘記了,莫白不能言語的事實,此一言問出,明顯有些強人所難,只見莫白左右盼顧了一眼,之後滿眼期待地看著楚瑩瑩,希望她能代替自己,說出心中所言。

是時,楚瑩瑩似是也體會到了莫白此時的難處,明白了他的用意,當即放下酒盅,推了薛長戈一把,示意提醒,隨後便走了過去。

站在莫白身前,正聲言道:“樊兄,你這樣子不是為難人麼!”

然而,樊孤塵並非真的不清楚莫白的情況,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