髮髻垂散,氣色憔悴,宛如自水中出來之後,瞬間年老了十幾個春秋。

而莫白自出水面之後,感覺渾身氣魄充盈,內息順暢,心中難抑的激動之情立時迸發,隨後悄然落定,說道:“闊別已久,此刻最是痛快!”

須臾,待他神情回覆之後,探眼看到樊孤塵此時氣息浮動,神態萎靡,當即收起欣喜,抱拳施禮,說道:“多謝樊兄成全!”

一語道出,久不見回應,莫白這才細心發覺到,原來樊孤塵早已盤膝入定,閉目養神,顯然是方才呼叫‘鼉黿真氣’替自己運功之時,耗損了太多真元,此時已經有些氣力不濟,而後,樊孤塵強吐一息,說道:“不必謝我,別忘了冷前輩的交託之事便好!”

“莫某一定銘記,不敢有忘!”莫白遲疑了一陣,隨即答道。

聽罷莫白的回應,樊孤塵便不再言語,繼續閉目養神,之後,商君愁當即言道:“莫公子,先生一人出林應戰,只怕會有危險,孤塵子此時又氣息虧損厲害,你且留下照料,我去助先生一臂之力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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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姑娘說哪裡話來,要去相助冷前輩也應當是在下去,你留下照顧樊兄便是!”方才才剛剛恢復昔日功力,莫白有些迫不及待,正想找人一試身手,於是連忙說道,說罷,便欲轉身前去相助冷寒霜。

正值此時,樊孤塵忽然喊道:“莫白,且慢!鼉黿真氣雖然已在你體內,但尚需時日化消融合,你此時出去,千萬不可長時鏖戰,如若不然,鼉黿真氣便會因力盡而消散,屆時就毫無作用了!”

聽罷樊孤塵所言,莫白當即一愣,但心中激動好戰之情難消,隨即答道:“多謝樊兄提醒,我會多加小心便是!”

說罷,腳下一個蹬躍,立時消失無影,目送莫白離去之後,商君愁擔憂的心思,這才消減了一些,隨即問言樊孤塵說道:“他真的恢復如從前了麼?”

“一半一半!”樊孤塵閉目答道。

聽到樊孤塵說出此言,才剛一消散的愁眉,立時間又緊鎖了起來,連忙問道:“此話何意?”

“他自廢功力之時受損的筋脈,的確已經被鼉黿真氣重塑修復,但他體內的食情蠱,卻依然還在,且必須在三天之內,將其逼出,如若不然,這食情蠱便會常駐體內,無法拔除!”

“那要如何才能將他體內的食情蠱逼出來?”商君愁應言問道。

是時,樊孤塵緩緩睜眼,看了一眼眼前的商君愁,隨後問道:“商姑娘從小在賢樓長大,想必這天下間的男子,均不在你眼中,莫白的食情蠱的破解之法,就算此時我告訴你,你也定然幫不了他的!”

被樊孤塵此言勾起心中好奇,商君愁當即連言追問道:“我雖在賢樓長大,不諳世間繁複的男女之情,卻也並不如你所說的那般高傲,你且告訴我如何破解,是否能幫上莫白,也不為定數!”

稍時,樊孤塵沉思了許久,之後坦然說道:“若讓你委身於莫白,你可願意?解這食情蠱之毒,須得行夫妻之禮!”

商君愁雖然自小在賢樓長大,不諳世事,卻也群覽聖賢百家之言,自然也是知道樊孤塵所說的夫妻之禮所指為何,當即羞紅了面,轉身閃避。

見到商君愁如此舉動,樊孤塵便也不再多言,繼續閉目回神。

而商君愁雖未直言表態,但在聖言教條自小薰陶之下,似這等羞於提及之事,在心中的第一感受便是避而不語。

莫白才剛一走出寒潭,只見眼前濃煙密佈,嗆人眼鼻,心中當即一怔,登時加快腳步,駕以輕巧之功,身影閃動迅速。

熟知,穿過濃煙密林之後,眼前一片火紅,偶有清風徐來,火勢立時得助東風一般,熊然而起,大有吞噬一切的勢頭。

是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