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份驛動的情感,不得不再次在心中掩藏,這對他來說,無疑又是一種煎熬。

見到莫白遲遲不語,樊孤塵起言說道:“天行劍在你手上,你責無旁貸,又何須猶豫!”

是時,莫白看著手裡的那把天行劍,感慨甚多,其被奉為聖劍,世人爭相佔為己有,殊不知,如今劍在我手,卻是種欲罷不能,劫數難復的深淵!想來真是苦笑怪誕。

“前輩所交代的事情,莫白不敢有忘,只是莫白尚有一事不明,還望前輩解惑一二!”聽言,莫白開口答道。

“何事?”冷寒霜和言問道,言語之時,神情肅冷。

“劍聖前輩出手取了楊鎮心的性命,是為了替晚輩掩藏身份,為何前輩卻叫我救下楊修?他也是知道晚輩身份的人!這是不是有些前後矛盾?”莫白定言問道。

陡然被問及救下楊修一事,冷寒霜本來肅穆的神情,變得劍眉緊蹙,有些犯難之色,稍時,出言答道:“楊修年齡還小,況且楊鎮心手中掌握的我教聖物‘化血金陽羽’,如今只有楊修知道其下落,所以才讓你幫忙將他劫來,一來為免走漏訊息,再者也能從他口中問出那‘化血金陽羽’的下落!如此而已!”

,!

聽罷冷寒霜的一番解釋,莫白心中雖無法盡信,但礙於他是武林前輩,又對自己有些恩情,是以不好再繼續追問下去,只得點頭作罷。

見到莫白將信將疑的神情,自一旁一直靜默不語的樊孤塵悄言說道:“莫白,你不信冷老所言麼?”

亦或許是因為前晚酒意還未盡消的緣故,莫白聽言之後,本意欲出言應付,但腦中閃過一些想法,隨即消散無影,但心中的疑慮還是讓他欲言又止。

既不想再繼續追問心中的疑惑,又不想自找沒趣,停留片刻之後,莫白說了幾句場面話,便即欲告離去,對著冷寒霜與樊孤塵各自深見一禮,說道:“在下能夠恢復功力,且又得以解除蠱毒,全仰仗二位的深恩厚意,兩位對在下的恩德,在下定然畢生不忘,二位所吩咐之事,在下一定盡其所能,為二位做到,以報二位天大的恩情!”

聽到莫白此話,有些辭行之意,只見冷寒霜與樊孤塵兩人臉上立時一陣陰沉,頗帶慚愧之意,冷寒霜擺了擺衣袖,以作回應,之後,莫白便徑直取道,朝來時的方向疾步離開。

莫白走後,樊孤塵沉默良久反言說道:“冷老!你我這般隱瞞實情,如此待他,在下始終覺得有愧於他!”

“唉!這也是實屬無奈之舉,畢竟他太過強大,幾乎強大得沒有對手,如若沒有對手,對於他此時,心性還不是十分穩定的年紀來說,極有可能因為爭強鬥狠而漸生心魔,誤入歧途就真的萬劫不復了!”冷寒霜頗為惋惜地,無奈說道。

“此消彼長!但願日後事情如你我所願一般平靜收場,如若不然,又是一場武林浩劫,楊修那小子絕不是個簡單的人物,父仇在身,卻仍然能不動聲色,這份不同於常人的冷靜,著實讓人有些擔心!”樊孤塵說道。

“孤塵子你所言不差,但以楊修現在的身手,如若要成為莫白的對手,還需勤練一些時日,他是個聰明人,明知不敵的情形下,他絕對不會貿然顯山露水!”

“但願如此,但願他們不會一直敵對下去,如若不然,你我便是始作俑者,對這個江湖的罪孽就大了!”

然而他們的這一番後話,還有之前對莫白與楊修所言,一直委身靜候在樓外的商君愁聽得由頭徹尾,霎時間,商君愁人如其名,愁容滿面,心事重重。

楊修對莫白的敵意起因,連莫白都不知道事起何由,此事,只有楚瑩瑩與馬雪兒清楚,亦是因為楚瑩瑩而起的。

莫白心有旁騖,冷寒霜忽然轉變的語氣,讓他心中很不痛快,行路腳力頗為迅速,盞茶功夫,便行至下榻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