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滅火的時候,看似還有一段距離的火焰突然撲了過來,流過他身體之後,立即騰起一陣皮肉被燒化的煙霧,連一聲慘叫也沒發生,連渣子也沒剩下。

而那三名除妖師跑啊跑,累得快要吐舌頭的時候才到達岔道,慌不擇路地走了右邊,步了錦斷他們的後塵。

隨後,湧進來的火焰把岔道、石柱一起摧毀,攆著他們的屁股一分鐘才停下。當終於能躺下休息的時候,幾人都累得幾乎虛脫,一個人說:“這是什麼鬼東西,炎炮也沒這麼猛的,追了我們有兩分鐘了。”

其實他們並不知道,這奔命的兩分鐘跑過的長度只是這道火焰柱的半徑而已,吳念丘是站在主洞穴的遠處沿著筆直的隧道來了一發,如果他們沒有事先鑽進側面的小洞穴,就是神仙相助也逃不脫。

此時洞穴的深處,蟲婷、楚千雀和錦斷三人坐在地上,呼呼地喘著粗氣,楚千雀累得連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了:“XP也……也沒這麼累的……”

“你這廢物,剛才不是我拽著你,你早就完蛋了。”錦斷說,因為拽著楚千雀跑,他膝蓋以下被磨得血肉模糊,好像被狗啃了似的。

“這是上次那個姓吳的使的妖技吧。”楚千雀說,“怎麼會這麼厲害……沒道理啊。”

“恩!”錦斷按著腦袋想了想,“他手上可能有把扇子。”

“扇子?”

“哎,老頭不是說,陰陽妖骨扇能把妖技百倍增幅嘛……”說到這裡,錦斷一陣後怕,如果當時顧及面子,現在死都不知道屍體在哪了。

“對了,老爺爺呢?”蟲婷說,“我們和他們跑散了嗎?”

錦斷看看四周黑漆漆的,根本弄不清現在的方位,剛才十萬火急的時候,衣碧像風一樣飛在最前面,一路上撞斷很多鐘乳石,然後老頭像百米衝刺似地奔命,被落下的鐘乳石砸了幾次腦袋之後,他咬著牙大罵:“大吊,你投胎啊!”其它他自己跑得已經超級快了,整個人都快拉長了。

錦斷不禁罵了一聲:“這個老狐狸!”要不是顧著蟲婷,拖著楚千雀,她怎麼可能輸給老頭,想到這裡就很窩火。

“走吧,我們找他們去……應該就在前面。”

“錦姐姐,我的腿爛成這樣,休息一會吧。”

“廢物,我拖著你走好了。”

與此同時,那三個倖存下來的除妖師商量著往哪條走,回去的路肯定走不了,整個洞穴被高溫變成了熔化玻璃態,要是兩腳踩進去肯定要截肢,然後斷腳等冷卻之後還是件玻璃工藝品。

而前面又出現兩個岔道口,這裡好像是地下水沖刷出來的洞穴,整個路徑向一棵大樹伸展出許多枝條,地下水從枝幹的地方往根部走,最後水自然是匯進主渠道。但他們現在是從根部往枝幹走,就如同是在闖一個天然形成的迷宮。

討論了半天,三人選了一條路走,洞裡黑得伸手不見五指,三人只好把衣服脫下來點著照明,為了讓衣服能多燒一陣,把它撕成了一條一條,走一段路燒一條,好像走進古墓的道士每走一段路就符一張退邪符咒似的。

走著走著,甲說:“我怎麼感覺我們走岔了,越走越遠了啊。”

乙說:“管那麼多幹嘛,大不了原路返回,再走別的路。”

丙說:“或者我們現在就返回,找個地方坐著等隊長來找。這樣我們也歇口氣,他們又好找。”

乙說:“言隊長和木隊長真會來找我們嗎?像我們這種雜魚,寫在小說裡連個名字都沒有,作者都拿甲乙丙敷衍。”

甲說:“嚇!別妄自菲薄了,一百來號人就我們三人活到最後,多不容易啊。大風大浪都闖過來了,還有什麼好怕的。”

乙說:“但願我們別遇見什麼,像我們這種小角色總是被拿來襯托敵人的兇險,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