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眨巴眨巴眼睛,看向了郎雪生,帶著撒嬌地語氣對他說道:&ldo;好不容易相聚了,不要讓他人壞了我們之間的重聚。&rdo;

&ldo;他不算他人。&rdo;郎雪生笑著說道:&ldo;師尊,你既然都稱為師了,那連帶著他一起指導瞭如何?&rdo;

越千秋愣了愣,問道郎雪生:&ldo;你確定?&rdo;

&ldo;以後有的是時間,不差這一時半會,你既然對我說,你我之間存在誤會,那必定要等誤會解除了,我們才能重回之前的親密無間。&rdo;

郎雪生的聲音忽然變得冷漠了起來,連帶著眼神都帶著涼意。

&ldo;越千秋,我不是你那個唯命是從的暮沉雪。&rdo;他一把推開了越千秋,冷笑了一聲:&ldo;我信鳳翎是我子嗣,但我不信你說的其他話。&rdo;

不肯相信,這個連越千秋都沒有預料到的結果呈現在他的眼前,令他一時半會難以接受。

他們之前明明這麼相愛,他們明明這麼信任彼此,為什麼就不願意相信他的解釋呢?

的確,言辭之中不能相圓的太多了,可是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明明他已經看到了自己喉間的天道禁言,那雪郎為什麼還不肯相信?

他不信任自己。

這于越千秋來說,無疑是個巨大的打擊。

為他魂飛魄散,換來的只有這個結果嗎?

他們明明彼此信任到誰都無法插足的地步,為什麼到了最後還是淪落到互相猜忌、互相懷疑的地步?

這其中一定有不對勁的地方。

二人眼神交匯,至此一刻,忽然就什麼都明白了。

郎雪生既然是靠著櫟霄復生的,那麼櫟霄對雪郎動過了什麼手腳也不一定。

郎雪生身上泛濫著一股無名的黑氣、怨氣摻雜在魔氣之中,令人難以辨別。

當年他被夢浮萍一劍穿心,如今已有萬千年,這叫他如何不恨?

郎雪生在魔界籌謀了百年的基業,被夢浮萍一刀盡毀,怎叫他不怨?

越千秋能理解郎雪生恨他,即便是他不願意郎雪生恨他,可這是事情繼續發生下去的必然結果,他就算不接受也得接受。

&ldo;阿雪、雪郎,你信我,我夢浮萍亦是越千秋絕對不會害你!&rdo;情急之下,他甚至出岔,說了不該說之話:&ldo;是櫟霄!櫟霄對你動了手腳!&rdo;

此言一出,越千秋緩緩捂住了額頭,心想:完蛋了,怎麼能說櫟霄壞話,畢竟他復活雪郎是真的,對雪郎忠心也是真的,反倒是自己,十足十的小人模樣,這叫阿雪如何信任他?

果不其然,郎雪生冷笑一聲,垂眼看向了越千秋,語氣之中帶著濃濃的失望:&ldo;萍兒,你怎會變得如此?善妒、扭曲,這我不是我認識的你。&rdo;

郎雪生緩緩起身,靠近了越千秋,他伸出手,撫摸著越千秋的臉。

越千秋渾身冰冷僵硬,他實在不知道該怎樣為他自己辯解。

&ldo;我‐‐阿雪,我錯了,你能給我一次機會嗎?&rdo;幾乎是用最卑微的語氣,越千秋雙目含淚地看著郎雪生:&ldo;好,我承認,我承認這一切,但是你能否給我時間,讓我去彌補?我‐‐&rdo;

&ldo;八百年前,青巖峰主越千秋,一人獨戰萬千魔軍,聲名顯赫。&rdo;郎雪生緩聲說道:&ldo;你現在的眼睛是黑的,你是人族,不是魔。&rdo;

&ldo;你若能接納我,我為你入魔又如何?&rdo;

&ldo;你不會以為你這樣很深情吧?惺惺作態,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