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站的又是木槿和海棠花的中間,一半襯得他清雅,一半襯得他華貴,恍惚間,好似見到了仙神,渾身的貴氣不似凡間的人。

蘇雲暮見他不走了,走回他身邊,“臨仙,你怎麼了?”

溫臨仙回神,嬌笑著:“我眼前有個仙神,竟是看愣了。”

他打趣的話讓蘇雲暮臉一紅,“什麼仙神?莫要用這話打趣我。”

溫臨仙雙手叉腰,頗有氣勢的促狹蘇雲暮,“剛剛也不知是誰在打趣我,如今,我只說了一句就說打趣你,真是好沒道理。”

蘇雲暮拽著他坐下,“你再喝些茶水,免得嗓子幹。”

溫臨仙輕哼,“小促狹鬼,待會讓你知道知道我的厲害。”

蘇雲暮笑的眼睛都彎了起來,剛剛跑時,烏髮跑到了前面幾縷,蘇雲暮把烏髮挑回後面。

“厲害?剛剛還不是被我促狹的要打我?”

溫臨仙做似要抓他,“哎~你還來勁了是不是?”

蘇雲暮擺手,“不鬧了,我和你說正經的。”

“你說。”

“傅家這一輩女子從的是晚字,男子從的是柏字。從晚和藥藥回去,只需改個姓,字就不用改了。”

溫臨仙握著杯子,“這是她們該得的。”

“正是。除了和從晚定下的親事,你不必掛憂。”

“嗯。”溫臨仙想了想,還是說出了口:“這門親事,你看我要是退掉如何?”

蘇雲暮被他問的有些不解,“退?如何退?退掉之後是再讓從晚上門定親?”

“我也不知,突然想到了而已。”

“你難道不等從晚給你寫信,再商量一番嗎?”

“你說的也對,那便再等上一等。”溫臨仙隨著蘇雲暮的話說。

蘇雲暮看他紅腫的眼睛,“你近些日子是不是總哭?眼睛都紅腫成了這個樣子,怎麼不塗些藥膏?”

溫臨仙伸手摸著眼睛,“不礙事的,左右需要幾日。”

蘇雲暮喝了口茶,不緊不慢的說道:“我這裡有藥膏,你走時帶些回去,塗上幾日就會好。

現在你知道了從晚二人的下落,不必再哭了,否則我去哪裡給藥藥找這麼一個姐君去?”

溫臨仙剛剛還感動蘇雲暮給他藥膏一事,此時害羞的緊,“暮兒。”

蘇雲暮唇邊帶笑的看他:“我不說了就是。”

溫臨仙抬眼,看到了蘇雲暮臉上的青痕,“暮兒,你臉上的青痕是怎麼回事?”

“碰到了。”

“怎麼沒有擦藥?”

“還沒有好,再過兩日就沒有了。”

“那就好。”

蘇雲暮抬手摸著臉上的青痕,好幾日了,倒是有點難下去。

“暮兒,我聽說你回來之時被雁山寨的人請上了山去,雁山寨的人沒有為難你吧?”溫臨仙問得格外小心翼翼,生怕惹了蘇雲暮回想起不高興的事。

蘇雲暮搖頭,“未有為難我,我每日在山寨上面就只撒錢玩。

雁山寨的人只認銀子,而我,最不缺的就是銀子。”

溫臨仙捂嘴笑,“只怕你的銀子把人家砸蒙了,止不住的想你是從哪裡來的財神爺。”

這個說法引來蘇雲暮一陣笑,“說來,出門在外還是多帶些銀子,碰到事不要慌,多砸些銀子,總有見錢眼開的。”

溫臨仙點頭,“暮兒說的我記住了。”

“雁山寨上有什麼好玩的?竟是叫你待了如此之久?”

“拿銀子,看雁山寨的人盼著我走,卻又想我的銀子,看她們變臉,還不夠有趣?”

溫臨仙忍不住笑了出來,“暮兒,別人山了匪窩都怕的不得了,唯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