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該領罰的人領了罰,這件事就算是過去了。

柳雯綺哭著喊著煞白了一張臉,聲稱自己錯了請求文赫林的原諒,但是文赫林看也不看柳雯綺,只徑直地回了自己的院子,不予理會。文李氏見狀瞪了柳雯綺一眼,心道今夜,這個兒媳婦可真是給自己“長臉”啊!她明明叮囑過柳雯綺,沒有自己的吩咐,不准她對藍泱亂來。當時之所以這般叮囑,就是為了防止今日這樣的局面!可曾想,這個蠢兒媳,還真是沉不住氣啊。

思及此,文李氏十分後悔自己當初選擇柳雯綺做自己的兒媳。

文伯陽因了柳雯綺的事情,對文李氏也生出幾分嫌隙來。故而沒有多說什麼,只徑直去了文君華的毓秀院看看情況,剛才見她肩上流血不止,他可是嚇壞了!

夜越來越深,寂靜的夜裡,秋風輕輕掠過,涼意浮動。有人痛苦地在求饒著,有人悲慼地在哭喊著,但是這一切,卻全部被那深沉濃烈的夜色掩去。

直至次日清晨,文府上下一切照舊,好似昨日的生辰宴真的辦得十分美滿一般,並未有任何事發生。昨夜發生的那件事,若不是文君華肩上的傷痕作證,文君華還真要以為自己是做了一場夢了。

肩上的傷被包紮嚴實了,但依舊沁著絲絲疼痛,令文君華昨夜睡得並不踏實。

俗話說,傷筋動骨一百天,她肩上的傷雖然未及骨頭,但是也不算是小傷了。昨夜文伯陽來看望寬慰自己的時候,就囑咐過了,讓她這些日子在房裡好好養傷,免去了她平日裡的晨昏定省,以及府上的一切應酬。

這倒是讓文君華好生清閒了一陣子。

此時,正在享用早飯的文君華,正眯起了雙眼聽白露一一地將昨夜的處置經過稟報而來。末了,白露還不忘說了柳雯綺的動向。不得不說,柳雯綺此人真是恬不知恥。昨夜被禁足之後,她竟哭著嚷著說藍泱是狐媚子,確有姦夫存在,只是大家不知道罷了。又說自己是被陷害了,那些下人們做的事情,她根本不知情,是藍泱買通了她身邊的下人來害她……

小寒撅著一張小嘴,終是忍不住上前一句:“小姐,您下次可別再這樣嚇奴婢了,您是貴體,怎好去為春桃,呸!”說及已死的春桃,小寒稍嫌忌諱,頓了會兒,又接著道,“總之,下次您可別再這麼想不開了,那樣的人,有什麼好憐惜的!”

白露自是清楚文君華昨夜的用意的,此時聽了小寒的擔憂,白露便與文君華相視一笑。

笑過之後,文君華忽地正色看向前方,腦海裡想起了昨日深夜與藍泱的淺談。心裡的驚恐不止一點,還好自己發現得早,叫了文赫林前去,否則出了什麼事,她真是不敢想象!思及此,文君華忽地冷聲道:“讓她禁足半年已是寬待,她竟還不知足,口口聲聲說自己是冤枉的。哼,她果真蠢得可以,以為嘴上那樣說,大家就會憐惜她。實不知,她那般做,只會令爹爹,大哥,更加嫌棄她。”

這廂,柳雯綺的院子裡,寂靜得好似沒有人在此居住一般。全然沒了以往的生氣與囂張,不過這臥房之內,卻是跟外邊的氣氛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文李氏滿臉怒色地站在柳雯綺的面前,此刻的柳雯綺,不復昨日的囂張,反是變得柔弱可憐起來。因在禁足期間,她索性蓬頭垢面,滿臉哀色,以為這樣可以打動別人。豈不知,她這番樣子,令人瞧見了,只會覺得她更加可惡。

“母親,救救兒媳,真是那狐媚子陷害兒媳的,兒媳從來也就沒想過要害她啊!”柳雯綺哭嗓著,雙眼通紅。

“哼!”文李氏忽地撇開柳雯綺緊拉住自己衣裳的手,滿臉嫌惡地看向柳雯綺一字一頓咬道,“這話你對老爺,赫林說說,也就罷了。你竟還拿這話來蒙我?”

末了,文李氏繼而道:“你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