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麼需要我做的,我會盡我的力氣去做。”

祁永剛點點頭說:“你整理一下,可以去接你的兩個女兒了。”

祁文道感激地向村長致意一下,然後伸出一隻潔白的手對村長說:“村長,再次謝謝你,我們終於有了立足之地。”

村長接住祁文道的手說:“不好意思,我的手粗了一點,讓你受委曲了。”

祁文道緊緊地握住村長的手,響亮地笑了起來。她心想:農村人就是憨厚,誠實,連握手都害怕,都怕弄髒或弄壞對方的手,如果在都市,這握手又算得了什麼。那些男人巴不得用粗糙的手伸了過來,他們不但想握手,而且還會得寸進尺地伸進你的褲襠裡。

於是,她對村長說:“村長,你太客氣了,你是勞動者,我以後也將成為勞動者。我的手也許還會比你粗十倍呢!”

“祁文道,說心裡話,在我看來,你的身上每一樣東西都顯得那樣雅緻,好像是玉石拼成的,又似翡翠雕成的,經不起風吹雨打,似乎只要稍稍將你一碰都會粉碎。所以我怕把你的手捏扁,”樹長語氣怪怪的說著。

祁文道再一次冷不俊的笑起來,有趣的說:“我真的是那樣如玻璃一樣那麼容破碎嗎?我雖然生活在省斌,但我也是經過風雨的。”

祁文道說後鬆開了與村長緊緊相握的手。

村長回過神,再次地看一眼祁文道後,退出了宿舍,對祁文道說:“那我告辭了。”

祁文道沒有挽留村長,她目送著村長離開了學校。然後,她提起一個鋁桶,來到學校前的那條小溪上,舀了一桶水將宿舍裡裡外外地擦了一遍。宿舍的床鋪是現成的,那是狄小毛的。書櫃仍然立在原來的位置上,那也是狄小毛的。

一張桌子上放著一個開水壹和一隻電熱杯,這也是狄小毛的。他曾用這個電熱杯煮地瓜湯吃。祁文道看著宿舍裡的食物,判斷這宿舍是男性住的。於是她更加小心地注意著每一件東西的擺放位置。

祁文道是一個很細心的女人,她屬於教養較高的人。雖然她沒有進歌舞團,但她的歌聲是很迷人的,她的舞姿也是無與倫比的。她曾埋怨歌舞團領導有眼無珠,沒有現這顆天賦獨稟的明星。使她從此埋沒於風塵之中。祁文道突然無目的地想著。

這樣,祁文道現宿舍的門口站著一位年輕的男子。他的驚訝和疑惑的神態使祁文道也稍稍地遲疑一下,用她女人特有的富有靈性的眼神飛快地掃描一下門口的男人,然後,輕輕地問:“同志,你找誰”

站在門口的是狄小毛。他被宿舍裡的女人的問聲呆住了。他認為問這句話的應該是自己對祁文道,而不該是她問狄小毛。因為這間宿舍的主人曾經是狄小毛的。是現在不住了,但他的東西還在。她怎麼自作主張搬進來。這是誰的主意狄小毛不禁腦子裡拂過這個疑問。

祁文道見狄小毛呆呆地站在那裡,再次地提醒著他:“同志,你有事嗎”祁文道說過話時顯得非常有禮貌。

狄小毛這時才意識到宿舍裡的女人並不是褲襠村人。她的外表告訴狄小毛,她是出生於燈紅酒綠下的都市裡。那麼她是誰呢新來的老師沒有聽說學校要來新老師啊!今天不是村長的女兒祁美竹剛進學校當民辦老師呢!她不可能是新來的老師。狄小毛猜測著,然後他反問:“你是誰”

“我叫祁文道。你找誰”祁文道堅持問這句話。

“我沒有找誰,我從別的地方過來。”狄小毛說。

“你也是住在學校裡,是老師。”祁文道一陣高興。她見這位年輕的而且非常斯文的男子一定是一個品味很高的人。她一下子感到遇到了知音,儘管自己當他的姐姐還賺略大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