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京城的訊息仍是所知非詳,我照例每天早起上街四處轉轉,中午在外面隨便吃點什麼,待到日落之後才返回會館。之前說是有個剛從京城探親歸來的沁州人,這幾天也仍是沒等到他的人影。

塏城會館裡也照舊是冷冷清清的,除了那個叫孫成蔭的怪傢伙,聽說又住進來一個文弱書生,不過是會館的一個下人回家時在城外救的,可憐他便把他送來了會館,據說當時只剩了半條命。也因為住得遠,所以我也沒見到那個人長什麼樣子。

可是這邊就沒那麼清靜了——幾乎每天,那個孫成蔭都要上演好幾出戏碼。有時是夜起時見他醉醺醺地橫躺在走廊上,我只好多忍一會兒繞道走。有時又是一大早“咿咿呀呀”的傳來戲子練嗓的聲音,後來才知道是他找了幾個藝人跟著學唱戲。再就是我房裡桌上的水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