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發火。”青衣宮女說完低頭,眸子閃過一抹慌亂,餘光瞟了一眼籬疏。

陸茗幽沉思片刻,而後轉身,回頭狠狠的剜了籬疏一眼,恨不得把她扒皮拆骨。

看她們走遠了,明芝蘭長舒了一口氣,緊握的拳頭緩緩鬆開。

籬疏捶打著疼痛的肩膀,拉過椅子坐下,這宮女來得太是時候了,自己不知何時得罪這麼多人?!

“你沒事吧?”

籬疏搖搖頭,下意識的摸了下臉頰,疼得吸了口氣,不服道:“這點皮外傷還受得住。”

“老奴就過去了。”明芝蘭還有話想說的,卻不好意思開口。

“我不怪你,各為其主,再說你也沒辦法。”籬疏似乎知道她的心思一樣。

明芝蘭腳步一頓,差點落淚,相見恨晚,早一點遇到就認她為主子了。

“那個慶明宮的曉靜來得太及時了,說不定是特意來救你的。”

籬疏聞言不置可否,這日子可怎麼過活?窗外升起了一輪圓月,照映著枝頭數朵清冷的梅花,倒添了幾分絕塵,嗅到幽幽暗香,這也是在這裡唯一的慰藉。

這時聽得輕微的聲響,籬疏嚇了一跳,這時聽得輕輕地聲音:“籬疏姑娘睡了嗎?我是來救你的。”

籬疏一愣,管他呢?心一橫開啟門,這姑娘是今天來過的曉靜姑娘。

“籬疏姑娘你放心吧,你救過我,我不會害你的,你跟我走吧。”

籬疏聽得還是糊塗,曉靜一把拉過她,“快把這衣服換上。”說著不容分說的給她套上了宮女的服飾。

“我是慧妃娘娘的貼身婢女,因得罪了陸茗幽,被娘娘重罰,是你救了我的。”曉靜看她懵懵的,給她解釋一下。

“哦。”籬疏總算想起來了。

“快走,一會兒無論如何都別開口。”曉靜拉住她就走。

籬疏點頭,她顧不了那麼多,腦海閃過一抹不忍,自求多福吧。

夜色深重,這裡怎麼多了這麼多巡邏的,曉靜深吸了口氣道:“我們過去吧,你就當在自家院子散步。”

“嗯。”籬疏應著她還有選擇麼。

“你們兩個幹嘛呢?”領頭的守衛金盔玉甲,表情僵硬。

“守衛大哥好啊,可否借一步說話。”曉靜衝他甜甜一笑,眼波流轉。

領頭的守衛愣了一下,點頭,轉身走數步,曉靜跟過去掏出兩錠金子塞給他故意道:“這大冷天,喝杯水酒暖暖身子,不然大夥兒怎有力氣啊。”

領頭的守衛把金子放牙上一咬,樂呵呵道:“是個會來事的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