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院張燈結綵一片喜慶,後院秋風蕭瑟落葉飄零,劍氣如霜,貌似提前進入三九寒天。

黑衣如墨,眉目如畫,似浸了冰,寒劍起落,斬不斷愁腸百結。

碧峰看著那翩然起落的身影,默默嘆息,片刻,旋身收劍,他上前奉茶。

“我出去一趟。”乙君蘭沒有接他的茶,把劍遞給他。

“屬下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碧峰思慮良久,卻也不敢冒然說出口。

乙君蘭猶豫了一下道:“說吧,我們之間還有什麼不能說的。”

碧峰打小跟在自己身邊,會防備任何人但不想防備他。

“您馬上就要成親了,那個籬疏姑娘那裡還是別去了吧。”

同樣道理的話那個葉星也講過,難道去看看老友也不成麼?有這樣的道理麼?

“我有分寸,你就放心吧。”乙君蘭說完走出院子,從後門出去。

送她什麼好呢?乙君蘭看看這邊店鋪,又看看那邊店鋪,第一次送她禮物,心裡些許緊張,些許歡喜。

反覆思量走進一家首飾店,在他不注意的地方,陸茗幽憤恨的望著他的背影。

後天就是大喜之日,他的容王夫君,卻待她冷若冰霜,也許今日就可以知道原由。

若當真因為那個什麼籬疏的,她絕不手軟,她可不會像姐姐那般。

痛,是真的痛,籬疏翻看著朱成夜找來的藥書,暗暗驚歎:人,可真奇怪又複雜,下毒又解毒,害人又救人,真真難以琢磨。

對了,今日怎麼沒看到葉星,連早飯都是讓來做工的小丫頭送的。問呢,小丫頭說,葉姑娘修剪花呢騰不開手,這也很有可能,但之前沒有過,難免不安。

還是去看看吧。

起身疼得直抽氣,走了一會,感覺好點。說修剪花呢,前院是種花的但沒看到人,那就去後院看看。

後院種的都是蔬菜,去薅草倒是很有可能,果不其然,老遠就看到了。

想上前的但見朱成夜走了過去,有心躲著聽聽覺著不太好,偷聽不是什麼光彩的事,不聽吧又好奇得緊。

猶豫著聽得聲音:“對不起。”

“該說對不起的是我,是我不該進你的房間,更不該動了不該動的東西。”

“星星你別這麼說,是我一時衝動了。”

他們之間貌似有什麼誤會,還是別摻和的好,萬一弄巧成拙就不大好辦了。

本打算走呢,那朱成夜倒是先走了,看星星的樣子她怕是很難過。

到底要不要去問一聲,安慰一下,但他們之間有誤會,自己怎麼安慰呢,對朱成夜的瞭解,她不比自己少了。

不去?裝作不知道?那自己何苦來呢?一個大膽的念頭闖入腦海,如此就……

想那麼多幹嘛,星星對自己全心全意,何必再顧慮那麼多。

“星星。”籬疏開口。

“難籬你怎麼來了,你的腿傷腳傷都沒好呢。”葉星轉身看到她,慌忙擦去眼淚走過來。

“今天一天都沒見到你,想你了唄。”籬疏開玩笑道。

“難籬,我會當真的。”葉星逗她。

籬疏呵呵一笑,看到她包紮的手道:“你的手怎麼了?我看到成夜……”

“沒什麼了難籬,你別擔心了,倒是你——我送你回房歇著。”

“哦。”果真,問了也是白問。

“要不找大夫看看,手可是女人第二張臉。”

“不用,皮外傷,過兩日就沒事了。”

“好吧,你自己多注意點。”

籬疏不再說什麼,葉星扶著她慢慢的走,剛出後院聽得有人喊:“籬兒!”

“容……宜……”籬疏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