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蝶兒拜見二小姐,”蝶兒行禮奉上,“奴婢奉小姐之命,給您送粥來了。”

“大姐有心了。”陸茗幽接過愣了一下,還是喝了。

“小姐!”採青驚訝。

蝶兒也是一驚,而後行一禮轉身出來,二小姐是真狠。

“小姐你何苦?”採青慌了神。

“採青,去把爹找來。”

陸茗幽一手扶著椅子,一手捂著肚子,額頭直冒汗。

“去吧。”陸茗幽忍著腹痛道,頭暈眼花。

“什麼?茗幽對花生過敏,為什麼還要喝花生豌豆粥?”

客廳的陸相聽得采青的稟報既驚又怒,劍眉緊皺,這兩個女兒到底想怎樣?

“相爺,那要不要請郎中?”採青拿不定主意。

“當然要哪,快去!”

“是是是。”

一婦人急匆匆走來,髮髻高綰,金釵玉簪,暗紅繡花襦裙,肌膚光滑如緞,潔白如雪,不知情的定以為二十歲的姑娘。

“見過六夫人。”

“見過六夫人。”

“茗幽!茗幽你怎麼樣?”跨過門檻,六夫人就急切的喊。

“娘,我沒事。”

“茗幽。”六夫人掀了珠簾,大跨步來到床前,心疼不已。

“娘不用擔心,我不會有事的。”陸茗幽躺著,無精打采,像風雨過後還勉強開放的花。

“看你這臉色,怎麼會沒事呢,白得跟紙似的。”六夫人說著眼淚就往下掉。

試問,哪個當娘不心疼女兒呢。

“茗幽!怎麼樣,有沒有事?”陸相也趕來了。

“老爺你看茗幽,花未也是,明知茗幽對花生過敏,還送什麼花生豌豆粥。”六夫人哭泣道。

“望月你別難過了,我想花未也不是故意的,她可能忽略了,花生豌豆粥可是她最愛喝的。”陸相笑笑打圓場道。

手心手背都是肉,想他活了半輩子,縱橫官場數十年,兩個女兒玩起了小心思,他還真有點無措。

“爹,您也過來了,快坐。”

陸茗幽掙扎著想行禮被他攔下,“茗幽快躺下快躺下,爹已經讓採青找郎中了,很快就回來了。”

“沒事的爹,過會就會好。”陸茗幽笑了笑才說,一副我見猶憐的模樣。

“茗幽。”陸相看著她蒼白的臉龐,強忍著疼痛的模樣,倍感疼惜。

這個女兒從小就懂事,惹人疼,招人喜歡,如今這模樣真讓人心碎。

陸花未怔怔的坐在窗前,玉指按壓著琴絃,心生波瀾。

蝶兒說她喝了花生豌豆粥,這樣也好,她明明過敏居然還喝了,也好,那就試探一下爹爹究竟寵她到什麼地步。

“大小姐,二小姐身體不舒服,郎中已經過去了。”又一丫環過來稟報。

“下去吧,本小姐知道了。”

今天哪兒不去,只等爹爹前來“興師問罪”,但爹爹會來麼?

“大姐,你怎麼不去看二姐?”陸朝陽風風火火的跑過來,沒站穩就開始問。

“我今日頭有點暈,或許沒睡好吧。”陸花未說完,輕揉太陽穴,甚疲憊。

“哦,聽聞你讓蝶兒給她送花生豌豆粥了?”陸朝陽求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