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但我從來就沒見過。”

“呵呵,”容王笑道,“那是我姑母的遺物,也就是娉婷長公主。”

“哦,傳說娉婷長公主是天下第一美人哦,可惜了紅顏薄命。”籬疏說一臉惋惜。

“第一美人?我怎麼不知道呢。”

乙君蘭也是見過幾次,也沒有驚豔的感覺,倒是那丫頭令人眼前一亮,驚豔了他的時光。

“民間是這麼傳說。”

“離宴會開始還有一會兒了,不然我陪你走走?”

“還是算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籬疏應著打了個哈欠,“我睡一覺,待會你叫我。”

“也好。”乙君蘭應一聲點頭,這也是個不錯的主意。

聽得他應允籬疏昏昏沉沉的睡去,再醒來耳邊一片嘈雜,眼前人影晃動,雍王還沒過來,迷迷糊糊的。

“清醒一下,打起點精神,父皇快到了。”容王在耳邊小聲提醒。

“哦,雍王怎麼還沒過來?”

話音未落,只見乙墨瀾匆匆而來,“籬兒餓不餓?我給你帶了點糕點。”

說著從袖中拿出一紙包開啟遞給她。

“還真有點餓。”

“皇上駕到——”一聲唱喏,眾人齊齊跪下,籬疏等人急忙也跪了。

周圍一片安靜,眼前一片明黃色閃過,爾後是嚓嚓的腳步聲,少頃沉穩的聲音響起:“諸位愛卿平身。”

“謝主隆恩——”眾人齊呼,聲音排山倒海一般,震得這顆心一刻也不得安寧。

接下來又請了壽星落坐,然後眾人落座了,宴會開始。

寒暄了一番,眾人開始推杯換盞,觥斛交錯,酒過三巡菜過五味,又是歌舞嫋嫋。

許是人多,許是酒濃,許是脂粉不適,總之頭暈得厲害。

“離兒你沒事吧?”雍王看她不適關心的問一句。

“好悶吶,我想出去透透氣。”

“也好,你從邊上悄悄出門,別走遠。”乙墨瀾提醒。

籬疏點點頭,依言而行,出得門來有種出牢籠的喜悅、灑脫。

相府的庭院挺大,估摸著有五六畝地那麼大,院中的植物花卉長勢良好,還有一些自己沒見過的奇花異草。

微風吹過,送來絲絲涼爽夾雜著花香,心情頓時爽快不少。

不經意的一瞥,一抹月白色的身影映入眼簾,淡淡的憂鬱、惆悵,令人忍不住想要上前。

“你不在裡面吃席怎麼出來?”還未近前,那人先開口。

“裡面悶得慌,出來透透氣。”籬疏望著他的側臉,掩飾不住的好奇。

“哦,那你過來是為何?”那人望著遠方,眼神空洞。

“我……”籬疏不知該如何說,總不能說好奇他明明衣食無憂為何惆悵滿腹。

“你,你什麼?”那人轉過身來,打量著她,嘴角浮現出淡淡的笑意。

“我,罷了罷了,實話實說了,看你惆悵滿腹,憂愁不已,所以過來看看。”籬疏說完急忙低下頭。

“哼,”那人輕哼一聲,嘴裡的笑意加濃,“我是人間惆悵客,說出來又能如何,倒是你這樣直來直去的,以後定是要吃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