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月公子想要說什麼,黎靖瑤卻看了一眼他斑白的鬢角略過了這個問題,順帶還按住了想說什麼的宮尚角二人,接著問道“月公子說,控制無鋒低階刺客的半月之蠅本是宮門秘藥蝕心之月改制的,本質其實是一味烈性補藥?”

“是。所以根本無需解藥,自己熬過去就好了。”月公子點點頭說。

“那這件事暫時可不能讓云為衫上官淺知道。”黎靖瑤若有所思,又問道“若是熬過去便好,那無鋒每半月提供給她們的解藥又是什麼?難不成是新的半月之蠅?”

“對。”

“這種補藥,吃多了會死人的吧。”黎靖瑤皺了皺眉“按你說的,此藥作用於經脈,讓人無時無刻不處於運功狀態,所以能提升人的內力。可若將半月之蠅當做解藥每半月服用一次,那藥性疊加下,此藥恐怕會變成侵蝕筋脈的慢性毒藥。”

月公子思量了一會,點了點頭肯定道“說得不錯,藥性疊加,人的筋脈總有承受不住的時候。本就是烈性補藥,既然佔了一個烈字,那必然是不能經常服用的。”

“不愧是無鋒,對自己人都這麼狠。”黎靖瑤喃喃道“看來從一開始他們就沒打算讓上官淺和云為衫活著回去。她們得到的訊息越多,換取的解藥就越多,離死也就更進一步。等到訊息足夠多了,不需要她們的時候,已經疊加到一種程度的半月之蠅就能要了她們的命,連無鋒清理人的功夫都省了……”

“無鋒確實夠狠。”在場三名宮門的公子都忍不住攥緊的拳頭。

可宮門如今缺的就是這一份狠。黎靖瑤在心中暗歎。

“若將此事透露給她們二人,策反她們的把握就又多了一分。”宮尚角看向月公子“月公子可還保留著雲雀生前的物件?”

“有,雲雀假死前,將她的手鐲交給了我。”這樣說著,月公子情緒又低落了下去。

“那月公子可直接跟云為衫攤牌,你說當時雲雀給你看過她的畫像,想必如今見到也不難認出。”黎靖瑤思量道“若確定了她就是云為衫本人,將她策反後,再提審上官淺,那無論真意假意,上官淺都會暫且歸順宮門的。若能問出她的所求最好,直接對症下藥,不要求她對宮門多忠誠,能為我們所用就好。”

“只是……”

“只是什麼?”三人看向黎靖瑤。

“宮門秘藥,怎麼會變成無鋒控制人的毒藥呢?無鋒對宮門的事情,到底是從哪裡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