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代的火護法忒弱了些,赤炎神通竟只練到了雙拳?”同時右拳轟然砸出,正中此人肩胛,“喀拉”一聲,紅袍人慘叫飛出。

身周黑袍武士揮刀砍來,胡老大頭也不抬,左拳揮向頭頂,拳勁爆shè,噹噹巨響,十數把寶刀盡皆斷成兩截,猶自續道:“照你這進度,何時才能練至全身,成就赤炎之軀?”直到此時,紅袍人剛剛落地,半面身子知覺盡失,聞言呆望著胡老大,心道:為何他對赤炎神功,這麼清楚?

方臘眉頭一皺,雙目殺氣徒升,可他身為一教之主,豈能輕易出手,當下大喝一聲:“五大護法!將這賊人拿下!”火護法已然失去戰力,其餘四個蒙臉之人一齊攻上。

胡老大哈哈大笑,不退反進,竟是迎了上去,口中叫道:“小兄弟!破口已開,速速離去!”

沈琢玉大驚,猶豫不決,忽見那男子將少女扶起,目光灼灼道:“少俠!此時不走,便走不掉啦!”

女子亦是眉間隱有愁意,眼睛眨也不眨,死死盯著沈琢玉。

沈琢玉考慮再三,終於長嘆一聲,喝道:“走!”男女一聽,均是鬆了口氣,不由相視一笑。

沈琢玉打定主意,再不停頓,一手拉過女子,一手拉過男子,向那石階疾奔而去。黑袍武士迅速圍攏,沈琢玉剛剛邁出三步,眼前已無去路,足下不由一頓,僅這一頓的工夫,數把刀刃便已砍來。當此關頭,奇異之感分外清晰,每道刀鋒的走勢他都看得明明白白,急忙向上一躍,同時雙手內拽,男女被他拉向當中,躲過數刀。他躍起之時,雙腿分別踢向兩側,凌空之中,整個人成了一個“土“字,砰砰兩聲,兩個武士飛起一丈多高,再落地時,早就昏死過去。

可是這一耽擱,三人卻被趕來的武士團團圍住,亂刀如驟雨般劈來。

沈琢玉一人尚有辦法,此時卻還帶著兩人,難度可想而知。

可他越到危急時刻,注意力便愈發集中,奇思妙想湧上心頭。忽將那男子往前一推,男子猝不及防,大叫一聲,急忙抱頭,身子卻是不由自主,向那面前武士撞去。那三四個武士原本高舉著砍刀,胸前毫無防備,啊呀一聲,竟被男子撞翻在地。一旁的武士反應極快,刀鋒一轉,向著男子當頭劈下。

沈琢玉此時信心大增,竟是微微一笑,右手驟然發力,男子瞬間又被拽回。鏗鏗數響,刀刃盡數劈空,與大理石地面一碰,爆出無數火星。男子看的心驚肉跳,心道:虧我自詡聰明,到頭來,竟被人當作刀使!

他餘悸未消,卻又忽覺一手搭上他肩膀,扭頭看去,恰好瞧見沈琢玉那張笑嘻嘻的臉,不由臉sè一苦,哀嘆道:“又來啊?”

沈琢玉忽的拔地而起,輕喝道:“站穩咯!”以他肩膀為支撐,倏地發力,“呼”的飛到男子頭頂。繼而掌心使了個旋勁,男子被他一帶,竟是原地打起轉來。沈琢玉借這轉勢,雙腳成剪,便如旋風一般,將周圍一圈武士盡數踢翻在地。

前排之人一倒,後排的跟著遭殃,黑袍武士霎時亂作一片。

“小兄弟好俊的身手!”胡老大豪聲讚道,一掌逼退金袍男子,同時引掌向右,連續拍出三下,招式雖是普通,掌勁卻霸道至極,那三個蒙面人不敢硬拼,向後躍去。

胡老大獨自迎戰四大護法,其他四煞瞧見,自然不會袖手旁觀,正要加入戰陣,數以百計的黑袍武士卻是圍了上來。

錢老三怒罵一聲:“這鳥幫忒不像話!專做以多欺少的勾當!”雙拳呼呼舞動,轉眼便已砸飛數人,凡中拳者受傷均是極重,無一能夠站起。

吳老二使的一把柳葉短刀,上下翻飛,飄忽不定,所到之處,專門割人手經腳經,卻是沒殺一人,聞言隨口接道:“厚臉皮下手輕點,你沒聽老大說啦,咱們也算摩尼教眾,不能欺師滅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