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人員聞聲看向他們,俱是一愣。

其中一個工作人員最快回過神來,神色古怪地看一眼面前兩人緊握的手。

允洛從他掌中抽出自己的手。

那人迅速收回視線,領著他們來到了鋼琴旁邊。

攝影師看看他們,眼裡露出了和那些工作人員一般無二的驚豔的光。

攝影師已經叫人把立體琴背上的支架和樂譜架收起,隨後要球允聖熙和允洛躺在頂蓋上。

他之後還和允聖熙講了講其他的拍攝要求。允聖熙聽完,靜靜地點點頭。

等攝影師回到架設相機的三腳架後,允聖熙先行踏上琴凳,然後俯下(禁止),重新握住允洛的手,另一手抱起允洛,將放置在了琴面上。

鋼琴烤漆襯的的肌膚細膩動人,也襯得一雙眼睛靈動非常,水光熠熠。允聖熙看看,這才戀戀不捨地收回視線,一手撐住琴面,身體一躍,也來到鋼琴上。

兩人面對面側躺。

若允聖熙的嘴唇再近一些,便可吻上的額頭。可就是這麼一厘米的分隔,拉開了彼此的呼吸。

親密,卻也有距離。

白色的三角鋼琴,白色禮服的男女。

髮型師為他們整理頭髮。的劉海梳起了,額上的傷疤雖用了遮瑕膏,還是隱隱可見。

他枕在自己的手臂上,輕輕地,打趣似的:“好像屍體。”嗔他一眼:“別胡說。”

待造型師將一條緞面的紅繩兩頭分別纏上二人的手腕之後,便開始了拍攝工作。

攝影師將照相機的機位移到了二人上方,採用俯拍的手法。

按照攝影師的要求,他的手輕輕搭上的腰。

純白衣物的二人,躺在一起,俱是靜謐的臉孔,俱是靜靜地闔著眼簾,像是沉浸在不醒的夢中。

一樣的、尖削的下頜線,一樣的、白的面板,類似的、質地脆弱的生命。

手腕上、相連的紅繩,紅的刺目,像是絲絲入扣的血液。

之前的那組照片,走的是黑暗系,如果說那表現出了黑暗中的無助與仇恨的話,那這一組照片更像是天堂。

純白色的,無任何詬病的天堂。宛若一切美好。

在華燈初上的晚間七點,拍攝工作終於結束。忙碌了一天的眾人無不拖著疲累的身體收拾器材、道具。

允聖熙換回了自己的衣服,從更衣室出來,朝休息室走去。在休息室等了片刻,允洛也換好了衣服。

“走吧。”

他說著,上前要牽。

頓住腳步,看了看他,把手從他掌力抽了出來。

他手心一空,眸光一怔。

可就在他不明所以之時,輕輕抬起手,細心地為他理了理衣服的領子,“好了。”

然後把手重新交到允聖熙手裡:“走吧。”他點點頭。於是,兩個人,相攜著朝安全門的出口走去。

這時,身後突然響起一個聲音,叫住允聖熙。

允聖熙回過頭去。

席末靠在安全出口的牆邊,看看這兩人:“我有話跟你說。”

允洛坐在沙發上,雙手緊緊攪在一起。

不時抬起頭,看看不遠處那兩個男人。

席末一直在說話,臉色緊繃。聖熙不聲不響,,臉微微側到一旁的臉孔沒有多餘表情。

工作人員還在收拾器材,此時的忙碌場面,與拍照時的忙碌相比,有過之無不及。

地上隨處可見交織在一起的電線,工具箱和收納箱攤得各個角落都是。“對不起,能不能讓一讓?”其中一個道具工人不知何時走到允洛身前,指一指坐著的沙發,說道。

允洛只看到一雙鞋走到了自己面前,也沒在意他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