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什麼手?是他們的褲管遭殃,你自己想辦法。”李大福見那人身穿名牌又一副器宇軒昂的模樣,他自知惹不起,,便把罪過全推到她的身上。

“我……對、對不……起!我馬上去拿松香水!”

“笨蛋!你拿松香水有什麼用?褲子已經毀了!”李大福在她身後氣急敗壞地喊著。

這她也知道啊!可是他的手……

“你們怎麼這麼不小心!惹惱了我們少東,這筆工程款也不用談了!”雖是酷暑,但店長的額角卻已爬滿了冷汗。

眼前的這個少東。除了以威凜的氣勢和幾近殘狠的生意手段聞名外,他還是成就整個楊原家居館的重要人物。今天分店開幕難得能夠請到他來剪綵,卻意外讓他的高階西褲報銷,他這個店長就算不死也只剩下半條命了!

“這怎麼可以?”李大福忙著抗議。“笨蛋,還不快道歉!不不不,她只是臨時工、不是正式員工,跟我們家麗無關,你們要怪就怪她,千萬別牽扯到我這裡來呀!”

司淨妍聽了老闆所說的話,心裡很不服氣。“老闆,你怎麼能這麼說?我好歹也跟著你刷了半年的油漆,你為了區區一條西裝褲就否認我的存在?”

“這不是區區一條西裝褲,是……”

“夠了!”一旁遲遲不作聲的樊燁漓突然大聲斥喝,傲氣凜人的模樣教人難以忽略。“我不管你們是什麼關係,滾開!”

嫌他還不夠狼狽嗎?

他活了三十一年,還不曾有過這麼狼狽的時候,這兩個人分明是來搗亂的!

樊燁漓的視線壓根沒落在他們這對“主僕”身上,對他而言,世上沒有任何一個人值得他用“平等”的目光對視。

“啊?”李大福發愣,似乎是一時無法接受“看起來不好惹”的這個人不想跟他們計較的事實。

“不行,你一定得擦上這個!”司淨妍開啟松香水的蓋子,頓時類似汽油的味道充斥他們的周遭,樊燁漓還來不及責問,一道如瀑布般的“松香泉”便往他的手背上一倒——

“你在搞什麼鬼?”

店長和李大福登時睜大了雙眼,不敢相信她竟然這麼放肆,在太歲爺頭上動土?!她是不要工程款了嗎?李大福忖道。

我命休矣!店長在心底哀嚎。

“就他的手粘到了咩!瞧,現在清潔溜溜了。”司淨妍得意地說道,她可是第一個發現他的手粘在扶手上的人耶!喏,毛巾給你擦擦,回去洗個澡就沒味道了,只是那條褲子的話就……“

“你不打算賠給我?”樊燁漓將視線移到李大福身上,似乎無言的說明他也是該負責的人之一。“老闆,這就是你的售後服務嗎?果然是‘優良’啊!”

“……司淨妍!你、你馬上給我滾。”李大福眼見工程款岌岌可危,索性遷怒到她身上,恨不得她馬上消失!這就是他的售後服務啦!

幾個進入賣場的客人好奇的在附近圍觀,想看看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沒想到人潮愈聚愈多,幾乎所有的人都往樓梯口擠來。

“我不走!這個月都快月底了,你想賴掉我整個月的薪水喔?”司淨妍也不怕丟臉,有這麼多人在場,正好可以幫她做個見證。

“好,你好……多少?我算給你!”李大福氣得當場掏出錢,等著她開口。

“一天工資兩千,乘上這個月的工作天數後,再加兩個月的資遣費,你自己算有多少!”

“你怎麼不去搶銀行啊?你乾脆不要做油漆工,直接去當搶匪比較快!”

眼見兩人當眾吵架,樊燁漓氣得緊抿著唇,從齒縫間迸出咒罵聲。“要吵滾出去吵,不要在我的地盤上撒野!”

他一點也不同情司淨妍的處境,因為她今天會被開除全是她自己造成的!況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