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醜陋駭人的面目已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張極其俊美,五官分明的臉,雖然修為靈力大減面色蒼白,也無法掩蓋他卓爾不凡的英姿。他緩緩的抬起頭,深不見底的雙眸直視夏之心,面具消失之初略帶慌張的神色早已不見,略含幾分戲虐之意的眼神,毫不畏懼的迎上夏之心的注視,他靜靜的站在那裡,飄逸出塵,隱約可見上神丰神秀骨之姿。

夏之心也不言語,嘴角微翹玉臂輕拂,神官上身的衣袍盡落,露出修長結實的上半身。神官面色一變,雙眉緊皺低聲呵斥道:“夏之心,你放肆!”

她淺笑不語,一步步緩緩走向神官,站在他近前上下打量許久,開口道:“放肆?大人可曾記得昨夜對夏之心做過什麼?我只不過再重複你的所作所為而已,有何不妥?”。

說罷,她打量著神官優美的線條,嘆道:“實在沒想到凶神惡煞的神官竟然是這副模樣,早知如此,昨夜不如從了你,哈哈。”

“夏之心,趕緊撤了這定身咒,不然別怪我不客氣。”神官重新慌張起來,臉色變得極為難看。“怎麼,這樣就怕了?澤世神山的神官不是已風流而聞名的嗎?難不成只是表面功夫?今天我有的是時間,容我慢慢驗一驗便知。”

在神官吃人般恐怖的目光注視下,夏之心的手不甚老實,“夏之心!”神官極盡沙啞的嘶吼著,雙眼通紅,渾厚的靈力自周身重新凝聚而起,他艱難的挪動手臂,用力的抓住夏之心的手,將其阻止在半路。

夏之心見著眼前的情形不由一愣,神官不顧傷勢強行凝聚靈力,稍有差池恐仙根盡失,再無位列仙班的機會。她慌忙停手,往後退了半步一動不動的看著神官。

此刻神官以完全衝破她的定身咒,靈力忽強乎弱極其不穩,他大口喘著粗氣,目光陰沉的望著她不發一言。

夏之心冷笑一聲,不屑的道:“怎麼,為了拒我於千里之外,寧可冒著修為盡失的危險,也要阻止我。你只有這點本事不成?真是高看你了。神官大人,現在時機對了吧,不知你現在可否告訴他是誰?”

神官慘白的臉上露出一絲意味深長的笑,他走近夏之心,將頭湊近她耳邊低聲道:“你可聽說過上神零斐?”夏之心不躲不閃,回應的將頭扭過來,雙唇緊貼神官耳畔,溫熱的氣體呼在他臉上癢癢的:“我在竹青虛境的古卷中看到過關於零斐的傳說,不過就是些歌功頌德的記載罷了,五萬年前零斐為了六界八荒蒼生的安穩幸福犧牲了自己的性命,傻乎乎的化作烏有消失於天的盡頭,僅此而已,難道有何玄機不成?”

神官似乎不習慣她靠的如此之近,微微的向後退了半步,嘴角浮現一抹嘲諷的笑意:“那個人是上神零斐之子,瀾馳。”

夏之心帶著盈盈笑意的臉霎時間變了顏色,眼底的震驚久久未能散去,“他,他是御海瀾馳?”

“沒錯,就是他。那個傻乎乎的上神之子”。

六界之中最為聲名狼藉之人,非他莫屬,年齡足有五萬歲,可是心智久久未開,依舊如同毛頭小子般到處若禍生非,所到之處人人避之。世間一切的水皆由他執掌操縱,從小為天籟上仙撫養長大,待之入子。

她突然想到之前沁卿之前的行為舉止,浪蕩不羈的樣子跟傳說中的瀾馳頗為相像,一瞬間她開心的笑了,眼淚瞬間湧出,流滿了臉頰。

她不發一言,轉身御風而起直奔九重天。神官暗道一聲不好,咬牙勉強凝聚靈力飛身擋在她身前問道:“不許去,你答應過我永生永世留在澤世神山的!如今你一去,只是送死,你身上的邪魔之氣恐怕已引來了九重天仙尊,如若硬碰硬必定兩敗俱傷,到時候我也保不了你。”

“諭嵦,你費勁心思為我療傷是何寓意,你可有事瞞著我?”

“你知道我的名字?”神官難以置信的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