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謙話音剛落,就被陳登出口阻止。

“主公不可!請袁術出手,那跟與虎謀皮毫無區別!”

“燒糧偷襲的計策能不能成還不知道,就算成了,將曹操打退!”

“可又弄來了一個強大的袁術!如今我徐州被臧霸叛變後,總共只剩六萬餘人,如何對抗袁術?”

有一句話,陳登沒有明說。

那就是,被袁術佔領了徐州,還不如拱手交給曹操!

起碼他麾下的百姓,都過的比較好,又重視農業!

不過,這話註定是不能說的,只要說出來,他陳登必然逃不過一劫。

現在正是敏感時期,一點點不對勁的苗頭,陶謙都會將其掐滅!

不過,陶謙並沒有按照陳登的話來。

反而轉頭看向了孫乾。

“我意已決!公佑,你去一趟豫州,找到袁術跟他說明這事!我願拿廣陵郡作為報酬!”

聽到這話,眾人都是失望無比!

這主公…是被曹操打怕了啊!

陣腳已經大亂!

散會後,陳登失魂落魄的走到了城牆上,揹著雙手眺望著城內的百姓。

以及彭城周邊的土地河流。

心情可謂是無比複雜!

他為了經營好徐州,為了讓百姓富足,費了很大的心思!

如今…陶謙卻要引狼入室,去對抗猛虎!

不管成不成,他陶謙都讓麾下文武將失望了。

割地求援,實屬窩囊!

就在他數次嘆息之後,一隻手輕輕搭在了他的肩膀。

“嗯?糜別駕?你怎麼在這?”

,!

“呵呵,元龍啊!今日主公可是讓你失望了?”

糜竺微笑著看向陳登,對眼前這人,他還是很欣賞的。

修水利,屯田,都是為民之舉!

陳登滿臉苦笑:“別駕,你又何必明知故問呢?我想,不光是我如此吧?”

糜竺淡淡的笑著,揹著手跟陳登並排而立。

“元龍以為,我徐州如何?”

陳登有些不明白糜竺的意思,不過還是張口回答了。

“物產豐富,人傑地靈,是塊好地方!”

“唉!沒錯,地方是好啊!只可惜…”

糜竺搖了搖頭,一陣唏噓。

望著他這副若有所指的樣子,陳登眉頭緊皺。

“別駕,你有話可以明說的,這裡沒有別人!何必這般遮遮掩掩?”

“呵呵!既然元龍想聽,那我便跟你聊聊!”

糜竺笑了笑。

“如今的主公,已經不是當年的他了!病急亂投醫,說的就是他現在的狀態!”

“以前,他看曹操弱小,便起心進犯兗州。那時候我就勸阻過,但他一意孤行!如今的果,是他當初釀下的錯!”

“為何他犯錯,要讓我們和百姓承擔?”

“你認為,我們目前的兵力,可扛得住曹操的精銳,又或者能擋得了袁術那豫揚兩州十幾萬大軍?”

陳登思考幾秒鐘後,搖了搖頭。

“大機率擋不住!”

“呵呵,假如!我說假如,咱們徐州失陷。那你認為曹操和袁術,誰獲得了徐州,對徐州的百姓更好?”

“應…應該是曹操吧?他兗州百姓重農耕,暗合利民治國之道!跟我算是志同道合之輩!至於袁術…算了吧。”

陳登應了一聲,糜竺意味深長的笑了笑。

不再多言,拍了拍陳登的肩膀,轉頭走下了城樓。

望著糜竺離開的背影,陳登若有所思,眼中精光閃現。

糜竺有著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