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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都快被瘋湧而來的人群擠滿了。如果我們還在墨家，現在別說離開了，恐怕連出門都難。”

先天之上強者可以破開空間遁走，但始終還有距離限制，若整個小鎮，甚至方圓十幾上百里的地方全都擠滿了人，就算是先天之上強者也沒轍啊。

想起當初墨家被看客團團圍住時的情形，炎鋒突然回頭疑惑著看向裡面的軒轅通：“有一件事我一直都很奇怪，以前我經常聽說，大多數先天之上強者都習慣了漠視普通人的生命，隨手殺個幾百上千人，一點都不稀奇。可在小鎮上，五家的老祖宗不管怎麼動手，一直控制在一定範圍，從始至終都不曾波及到任何一個普通人，甚至還任由所有人旁觀五大家族的爭鬥，這又是怎麼回事？”

軒轅通掃了一眼趕集般朝小鎮方向湧動的人群，並沒有急著解釋，而是漫不經心地說起了故事：“很多年前，五大家族還不曾搬到小鎮，當時的小鎮也曾出現過一個有先天之上強者坐鎮的大家族。因為這個先天之上強者的存在，這個大家族平日行事越來越囂張跋扈，根本不把鎮上任何人放在眼裡。而在某天，就因為路邊一個乞丐沒有來得及躲開，不小心弄髒了這個家族其中一個紈絝小少爺的衣服，結果就是一頓毒打，然後，這個乞丐第二天就重傷不治而亡。”

炎鋒越發疑惑了，死了一個乞丐而已，這在北方邊境幾乎每天都在發生，這有什麼好說的？

軒轅通只停頓了一下，繼續說道：“的確，只是一個乞丐，死了就死了，剛開始所有人都沒放在心上，那個紈絝小少爺第二天甚至都不記得發生過這件事。可就在事後的第四天，一群神秘強者突然出現在小鎮，當天夜裡，包括這個紈絝小少爺在內，整個家族上下一千多人，全都死於非命，連那位坐鎮家族的先天之上強者也沒有幸免。”

“更讓人震驚的是，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死了上千人，可整個晚上，附近的住戶居然一點異樣都不曾察覺，直到天亮才終於被人發現。而就在大門旁邊，懸掛著一張醒目的字幅，清楚寫明瞭這個家族被滅的原因。”

炎鋒瞬間的失神，剛反應過來，突然倒吸了一口冷氣：“先天之上強者，我也曾殺過，可就因為死了一個路邊的乞丐，整個家族上下一千多人悉數被殺，這報復也太殘忍了吧？”

軒轅通深沉地淡淡一笑：“路邊的乞丐？鴻淵大陸誕生至今多少年了，不敢說千年世家比比皆是，可也絕對不在少數。誰敢保證，在路上隨便找個人，他的體內就一定沒有哪個千年世家的血脈呢？真正的大家族，可都是極重血脈的，哪怕這個人再落魄，甚至也成了乞丐，哪天自然死亡，這都不要緊，可如果死於非命，他背後的大家族稍微報復一下，一般的小家族小勢力怎麼可能承受得起？”

“小鎮五大家族倒是有點實力，很多千年世家恐怕都沒法跟他們相比，可他們總不能無故招惹強敵。萬一要是哪天也遇到類似的情況，被一群神秘強者突然找上門來，那他們還不得冤枉死？”

突然，軒轅通若有所思地瞥了一眼車簾外面的行人：“當然，五大家族或許還有其他顧忌，所以才不敢牽連其他人，比如鼎天教！”

炎鋒微微一愣，順著軒轅通的目光看去，眼中頓時一亮。

馬車外不遠處的一個攤位小販，儘管這人極盡隱藏，看似跟其他小販的確沒絲毫兩樣，可經軒轅通這麼一提醒，他立即發現了幾處可疑的地方。

先天高手的力量氣息，儘管若有若無，幾乎無法察覺，但炎鋒的風神之力可不是擺設。

堂堂先天高手居然做起了地攤小販，而且動作嫻熟，討價還價，張口就來。更重要的是，這人還時不時觀察著每個路過的行人，顯然幹這活決也不是一天兩天了。

除了鼎天教的密探，炎鋒想不出境內還有哪個勢力的耳目能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