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難以置信的一幕出現了,剛剛明明還在流血的孔洞竟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緩緩癒合,甚至就連那飛速流逝的生機竟也在轉眼間恢復過來。

若不是大家剛剛看到炎忠信自斷心脈的那一幕,而且至今,炎忠信依然躺在地上一動不動,恐怕誰都不敢相信那還能算是一個死人。

炎鋒鬆了口氣:“幸好趕來及時,魂魄尚未散盡,還有得救。”

炎鋒揮揮手,一邊收起炎忠信的屍身,一邊喃喃自語:“父帥,你可知道,鋒兒從來都不怕被人威脅,因為所有曾經威脅過鋒兒的人最終都會魂飛魄散,誰也休想當著我的面傷害我想保護的任何人,無論是誰!”

從小到大,他心目中的父帥,帝國大帥的身份要遠重於父親,敬畏和親情若是分開比較的話,敬畏起碼佔了八成,而親情連剩下的兩成都佔不到。

如今雁城危在旦夕,肯定離不開炎忠信坐鎮。若不是親眼見到剛才那一幕,回想父帥平時的作風,炎鋒敢肯定,為了保住雁城,父帥會毫不猶豫地犧牲他。

但就在剛才,明知對方的目標是他炎鋒,為了不讓自己成為兒子的拖累,父帥居然果斷犧牲了自己。

炎鋒一直以為自己從小孤獨,身邊沒人真正關心自己,可直到這一刻,他才深深體會到一個父親的關愛。原來自己過去自以為的孤獨全是錯的,只不過父帥的關心太隱秘,用眼睛很難看到,唯有用心才能明白。

沉吟了好一會兒,炎鋒微不可察地拭去臉上的淚水,突然目光一轉,似乎直到現在才注意到這個巨大虛影。

炎鋒眼中青光閃爍,片刻之後緩緩點頭:“原來是你,毒神!”

“當年在鴻淵世界,你就一再讓神使找我麻煩,到了神界,你暗中也沒少用陰謀。原本看在你也是風神弟子的情面上,我不想跟你計較。但我沒想到,眼看在神界奈何不了我,你居然自降身份,寧願自損修為,也要親自來到鴻淵世界傷害我的家人。”

毒神陰沉著臉,咬牙切齒:“炎鋒,吾才是流光神主唯一的傳人,可他臨死卻把包括風神界在內的所有東西都交給了你,換做你,你能甘心嗎?只要你死了,流光神主留下的一切還是我的。”

炎鋒平靜地點頭:“就是為了這些,所以你寧願成全袁豐正成就神座,也要費盡心機逼迫我的家人,讓遠在神界的我心神不寧,無法安心跟袁豐正動手?”

不等毒神回應,炎鋒不解地向他看去:“我不明白,我是不是神座,對你又有什麼影響?你至今也才是七等神尊,我即便沒有成為神座,你難道就有本事勝過我不成?”

神尊是七等神力,而炎鋒即便沒有成就神座,卻依然是八等神力的神王,實力遠在毒神之上,不管毒神怎麼設計陰謀,兩人的力量差了整整一個層次,毒神根本沒可能威脅到炎鋒。

毒神狠狠盯著炎鋒,突然放聲大笑:“勝過你?我現在的確沒這本事,但只要能不斷阻止你更進一步,我相信總有機會奪回本該屬於我的一切。”

聲浪激盪出去,四周的空間頓時支離破碎。

整個鴻淵世界眼看著就要陷入崩潰邊緣,一道淡淡的青色光芒朝四周瀰漫開去,剛剛還支離破碎的空間頓時逐漸恢復,然後慢慢穩固。

炎鋒眼中一道冷光閃過:“毒神,這麼做有意思嗎?”

毒神收回笑容,陰沉著臉:“你能保護鴻淵世界一時,可你能永遠守在這裡嗎?除非你今天就殺了我,不然,遲早有一天吾會毀了你想守護的一切。”

炎鋒搖了搖頭:“你這是在逼我抹殺你!”

毒神撇嘴冷笑:“是又怎麼樣?問題是你敢嗎?”

炎鋒沉默了片刻,疑惑地看著毒神:“你就這麼確定我不敢動你?”

毒神大笑了一聲:“你以為,吾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