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保鏢都把犀利的目光轉移到陳飛身上,只要他們的老闆一聲令下,他們就會一擁而上,把陳飛海扁一頓,消除程非的怒火。

否則,今天這病就不必治了。

拓撥野丹自然是一臉絕望地看著,她現在都有自殺的衝動了,或許,只有她自殺了,陳飛才沒有麻煩,自己的家族才沒有麻煩。

這麼多大富豪一起聯合對付陳飛和她拓撥家,那到底有多恐怖?

不過,陳飛還是一點也不慌張,聲音鏗鏘地說:“二貨,先前你說出那樣一句豬狗不如的畜生話,就已經露出了你騙子的身份。以為能騙到見多識廣的翡翠王船王電器王石油王嗎?”

“你……”程非氣得簌簌發抖,差點說不出話來,但他也不簡單,很快就鎮定下來,冷笑說:“那這藥箱和金針又是怎麼回事?你不會懷疑我是偷來的吧?”

“我的確這麼懷疑。不過,想來不可能,孫道長那樣的活神仙,是何等的強大,你偷不到他的藥箱。所以,這藥箱和金針是假冒的。現在這個年代,就連古董都能假貨,用眼睛和儀器都難以鑑定出來。何況一個不受眾人注意的藥箱?至於金針,那要假冒太容易了。”陳飛說,“你還是老老實實地招供吧,沒有絲毫僥倖可以矇混過去。”

那些保鏢又有點迷茫了,這傢伙到底是不是假冒的?

五個大富豪也是同樣,好久也沒有說話。

程非真的要被陳飛氣瘋了,咬牙切齒說:“什麼都可以假冒,只有醫術不可能假冒。我就現場治病。這樣來證明。如何?”

“這辦法好。”

翡翠王和其餘四個富豪同時喜滋滋地點頭。

今天他們的目的不就是為了治病嗎?

現在就不要擔心程非不用出真本事了。

只要治癒了病,付出再大的代價也值得。

於是,他們帶著程非走了進去。

當然,陳飛拉著嚇得臉色慘白的拓撥野丹也跟了進去。

現在他就是要走,也走不掉。

因為五個富豪不會讓他走,等下如果證實了程非真是孫道長的徒弟,那他們還要狠狠教訓陳飛,給程非出氣。

這是一個很寬闊的房間。

一個大約十七八歲的少年就如同傻子一樣地坐在沙發上,看著電視螢幕。

但是,電視根本就沒有開啟,也不知他在看什麼。

仔細看,能發現他的兩個眼睛無神,寫滿了茫然。

他名叫李文軒,李安邦的獨子。

昔日是很聰明的一個人,因為出了車禍,受到了驚嚇,就變成這樣了。

到米國醫院也治癒不了。

畢竟,檢查不出他的腦袋受了什麼樣的傷害,所以就沒有辦法治療。

幾個守護李文軒的丫鬟飛快地退到了一邊,把空間讓出來。

李安邦細細地介紹了一番情況,便用期待的目光看著程非。

程非在李文軒面前坐下來,抓住了李文軒的手,細細地把脈。

然後他又看了看李文軒的眼睛舌頭,再摸了摸他的頭。

他就自信滿滿說:“這是因為受到驚嚇引發的失憶症,他不但把發生車禍的場面忘記了,也把他出生之後的記憶都忘記了,回到了母體之中的狀態。所以,他不懂說話,不懂得和人交流,看上去就是一個傻子。”

“那能治癒嗎?”

翡翠王李安邦期待地問。

“這是大腦對自己的一種特殊保護,等於多了一個封印,要解開這個封印,很不容易。”程非說,“需要服用特殊的藥物,最少一年,才能解開封印。”

“那請程神醫配藥,百億診療費不會少一分。”

李安邦毫不猶豫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