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娘被關入地牢的當晚,宮子羽一如執刃所想的那樣,偷偷將她們都放了出來。

見大部隊一走,潛伏在暗處的崗哨便將她們的行蹤迅速上報給了宮遠徵與宮喚羽。

宮遠徵看似恭敬地對少主拱手作別,隨後便與之分道揚鑣。他悄無聲息地潛伏於廢棄密道周邊的屋頂之上,居高臨下,目光如隼般緊盯著下方的一切動靜。

一群身著紅衣的女子聚集在狹窄的巷子裡,金繁手持利刃,警惕地四處張望,卻始終未見宮子羽的身影。

宮遠徵眉頭緊蹙,心中滿是疑惑:怎麼回事?私放新娘這麼嚴重的一件事,難道那個大聰明只派了金繁一個人來嗎?

不對勁,她們就聚在衚衕裡不動了,非但沒有逃跑,反而聚在牆根處小聲地議論起來。

宮遠徵忍不住抽了抽嘴角,看著這群人就這麼毫不掩飾的‘逃命’,直到宮子羽帶著又一個新娘歸來,才開啟了密道的入口。

若非這是執刃佈下的局,她們能逃的了才怪呢!

宮遠徵見宮子羽還堵在密道門口,嘰嘰歪歪地說個不停,心中頓感不耐地現身,高聲打斷了他的話。

【宮子羽,你不是送人給我試藥麼,怎麼送到這兒來了?!】

所有人皆驚詫得聞聲向他看來,只見一個清瘦挺拔、俊逸非凡的少年身影,悄然出現在屋頂之上。

夜風吹起了他身後的錦緞長袍,宮遠徵就那樣一身盛氣凌人的站在那裡,緩緩抬手,為自己戴上用金屬絲線製成的黑金手套。

在他的手腕上,還掛著一串由五色彩線穿成的銅錢手鍊,正在風中叮呤作響。

有幾位新娘也被這俊秀少年驚豔的出場所吸引,竟差點忘了自己還在逃離宮門的緊要關頭。

螢幕之外,祠堂中的夢境版宮遠徵忽的睜大了眼睛:“不對!”

宮尚角瞬間側頭望向弟弟問:“哪裡不對?”

夢境版宮遠徵:“這故事雖然已經演繹過一遍,但在上一回,畫中的宮遠徵手上是沒有鏈子的!”

那是薛寶珠在初五的早餐時分,親手為那個宮遠徵戴上的,之後便再也沒拆下來過,他當時還為此醋了好一會兒呢。

宮尚角神色一凜:“難道說,在雲之羽中的宮遠徵,清晨並未收到薛小姐送他的手串?兩邊畫面中的故事發展,看起來雖相似,但在細節上竟然有些不同嗎?”

可這是因為什麼?

光幕中的影像繼續播放,畫中兩人的對話,與上一回在雲之羽中的場景別無二致。

【是奉命行事還是假傳指令,自己心裡有數!】畫面中的宮遠徵彈指間擊出暗器,關上了密道的門,依舊冷笑著從屋頂跳下。

宮子羽焦急地騰空而起,揮拳朝宮遠徵而去,卻被他輕鬆側頭躲過,宮遠徵隨即借力一蹬牆面,身體輕盈地迴轉,向著新娘們擲去另一枚暗器,伴隨著爆炸的聲響,空中揚起了一片昏黃的粉塵,瞬間瀰漫開來。

煙塵散去,新娘們紛紛倒地,巷中只剩下宮遠徵、宮子羽和金繁還站著。

宮子羽和金繁不約而同地合力攻向宮遠徵,他輕巧閃過宮子羽的拳風,同時用右手直接握上了金繁出鞘的利劍,黑色的手套和潔白的長劍之間,居然硬生生摩擦出了星點的火花!

握住對手的武器,宮遠徵抬腿踢到金繁的肩上,再與轉身迎來的宮子羽對上,他反手作刺直擊宮子羽右臂,讓對方瞬間無力向後傾斜,趁著這個空門,他一拳擂中宮子羽的胸腔。

只一合,宮子羽就無力的倒在了地上!

金繁見狀,憂心宮子羽的傷勢,一時間不再留手,揮刀迅猛地連劈上來。

宮遠徵以掌為刃,身形飄忽不定,輕靈迅捷如游龍的以快打快,幾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