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公子對這世道感懷好生深奧!”是時,風憐心噗嗤一聲笑道。

稍後,風憐心頓了頓,又再說道:“相見不如不見!想見卻不能看見,世事就是如此的殘缺不全!”

莫白看出了風憐心此時有了些傷感,當即連忙出言慰藉說道:“風二姑娘,你想看見誰?如果信得過在下,不妨相告,在下願意為你做一番形容雕刻!”

“雕刻?莫公子還有這等巧手麼?”

“只要有心,這有何難!”莫白再次信心十足地回答道。

“有心!”聽言風憐心暗自沉吟重複了一聲這兩個字,心中不免有些感激,也有一些觸動。

“呵呵!你還為別人雕刻過麼?說得如此輕巧!”稍時,風憐心問道。

“這倒是沒有,只是想到風兒姑娘你,便如此說了!”莫白隨聲答道,之後感到有些不完整,又再續言道:“風兒姑娘怎會有此一問?”

莫白這一聲回問,本是無心之言,然而卻讓風憐心有些錯意,誤以為莫白答應為她雕刻出她想認清的物事人面,如此一來,心中感激之情更濃。

莫白看出了風憐心的神情遲疑,若有所思,當即不好再繼續言語下去,只得手捧著斟好滿滿的一杯熱茶,遞與風憐心,以解寂靜的氛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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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風憐心接過茶杯之後,親近聞了聞味道,隨後說道:“影兒是不是對你要求過什麼?”

莫白自然知道她口中所說的影兒指的就是妹妹風憐影,只是此時她如此一言問出來,讓莫白竟有些適應不及,本身他對風憐影毫無挑剔的順從,其根本就是因為對風憐心的那份愧疚之情,如今這份愧疚已在密室當中變成了定數,這讓莫白對眼前這個女子有了一種欲罷不能的牽掛與同情,更多的是自責。

如此錯綜複雜的情緒糾葛在莫白心裡,讓他與風憐心之間的那份男女隔閡變得十分堅決,牽掛她,對她愧疚,卻在心裡始終儲存著隔閡。

“那些都是過去了,風二姑娘何必再提!”風憐心雖然雙眼失明,但心靈通竅,她自然是聽出了莫白言語之中的那份不願提及,當即明白了妹妹風憐影往日,對莫白肯定是有些過於無理的苛責。

然而莫白本意並非如此,他要說的是因為你的原因,自己才會對她如此包容寬厚,然而他知道如此說法,會讓風憐心重憶過往,徒添傷悲,所以只得如此答覆。

風憐心見到莫白不願提及,便也不再繼續追問下去,須臾,莫白又再問道:“三姑娘手裡有把好琴,只是那琴音為何會與眾不同呢?”

“莫公子也是精通音律之人?”風憐心反問道。

“說笑了,我會聽,但不懂!”莫白回道。

“影兒手中那架古琴,乃是舊時寒雁城麾下,三大堂主之一古音琪的遺物,名為避水瑤琴,相傳有名師使用過,自然不同凡響了!”

“原來如此!”

“既然莫公子能聽出其中的不同之處,想必也是性情中人,不知是否有興致聽聽小妹撥絃弄雁一曲?”

“二姑娘也懂撫琴奏曲?”莫白言語有些驚詫地說道。

風憐心眼盲心明,且之前風憐影也曾將整套曲譜口言相傳,可以說對於避水瑤琴的瞭解,風憐心更勝於風憐影,眼盲之人,心必靜於常人許多,而這音律之道,首重心靜。

“小妹不才,略懂一二,相較於影兒,就是天壤之別了!”

“風二姑娘客氣了,若能聽得姑娘一曲繞樑,對於我這個門外漢,在下真是三生有幸了!”莫白應聲回道。

兩人一番攀談之間,不知不覺之中,將彼此關係拉近了不少,雖然言語之時還是有些檯面上的客套,但莫白此時覺得,與風憐心之間的說話讓他心境平靜入寂,這種感覺就算是從時常相處的楚瑩瑩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