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麼?”聽言,獨孤宏出言責備。

“你!想死!”莫白並不瞭解他與蕭玉娘之間感人肺腑,卻只留惋惜的那段過往

連番變數下來,讓他無意再告知莫白十年前的真相,反倒有些自私起來,苦等十年只為將實情相告的心思就在莫白刺他的那一劍之後,頓時消失。

此時,風憐影呆站在一旁,不再作聲,見到莫連城與獨孤宏的現身,知道自己已經再也掩蓋不住實情的真相了,只能聽之任之,犯下的錯誤,必須自己去承受。

“小莫,仇恨並不是靠殺戮來解決的!”此時,莫連城語重聲長地說道。

一直以來,莫白性格隨和,很少有事情能令他如此憤怒,或許是因為風憐影告訴他的原因,對於風憐影的言語,他始終深信不疑。

“父母之仇不報,枉為人子!”莫白回言答道。

冼問與獨孤宏、莫連城三人居此已久,莫連城與獨孤宏自然已經知曉當年的那一幕實情,只是他們作為前輩,不能眼睜睜地看著一段仇殺蔓延,是以至此他們都還是隻字未提當年之事,只想從旁敲打,讓莫白自己覺悟。

,!

然而此時,莫白每每回想起幼時的情景,想到父母遇害之時身為人子的他卻不在身邊保護的自責,常言道,父母之仇,不共戴天,讓他怎能輕言放下。

稍時,獨孤宏又再說道:“小莫,你一心要為二老報仇,可你身為人子,這麼些年以來,你連他們的墳頭都未去跪拜過,何談孝道!”

如此一言,猶如當頭棒喝,讓莫白頓時從憤怒的迷茫之中醒轉過來,當即雙膝跪在溼地之上,神情悲慟欲絕,說道:“師傅,徒兒是個不孝子,徒兒懇求師傅告知我父母如今葬身何處?”

莫白心中那份苦楚,常人無從理解,自幼時跟隨師傅獨孤宏離開之後,便再沒見過親人面,如今重返故地,父母已經仙去,而自己連雙親葬身何處都不清楚,怎能不叫他萬分悔恨。

見到莫白如此神情,獨孤宏頓時心生憐憫,此時莫白已經自責太深,自己又何必再以言語相責,一日為師,終生為父,莫白是他一手調教出來的,就算此時他有行差踏錯,身為人師,更有一份失察之責。

“憐影,憐心,你們姊妹過來!”是時,莫連城忽然叫喚道。

聽言,風憐影連忙收起架勢,走到姐姐風憐心身旁,小心翼翼地攙扶著她向莫連城走去,莫連城舊時雖為一城之主,膝下無歡,但對她們姐妹二人卻是十分親近平和,視若己出,此時叫喚他們的口吻亦是特別的親切。

“主公!喚我姐妹有何事?”風憐心憑著耳朵的洞察之力,知道自己與莫連城的距離,當即恭敬言道。

“不要叫我主公,如今這麼多年過去了,風堂主是你們姐妹在這世上的唯一依靠,已然不在,如若你們姊妹不嫌隙,就稱呼我一聲莫叔吧!”莫連城滿懷憐惜地說道。

聽言,只見風憐影姐妹二人愣在那裡,不知作何應答,感覺心中久藏的那份親情的溫暖又一次在心中喚醒,這種感覺,在哥哥風泅凌逝去之後,便從她們心中消失殆盡。

孤獨久了,人總渴望親情的溫暖,漂泊遠了,人總期盼家鄉的樸實寧靜。

只見風憐影此時雙眼噙滿了淚珠,滾燙滾燙地,讓她不敢輕易眨眼,害怕眨眼之後,隨著淚珠的落下,這一刻的溫馨會變成夢境。

“莫叔!”風憐心比較能控制自己的情緒溢位,分別飄蕩的這十餘年來,她歷經了滄桑,習慣了沉浮,彷彿對眼前這一刻重回的親情看得不那麼難能可貴。

聽到姐姐先開口叫出了這個稱呼,風憐影當即一頭栽入了莫連城的懷中,抑制不住的淚珠兒,猶如斷線的珠簾,簌簌滑落,沾溼了莫連城幾乎半邊衣襟。

見到風憐影如此傷心的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