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則非但駕馭不了它,一旦惹惱它,甚至會弄出人命。

本不想再理他,但她突然思及一事,問道:“你說唐朝女子自幼即學騎射,為什麼在我印象中不是如此?古代的女子不是都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嗎?學騎射?這不是男人獨有的權利嗎?古代女人是不能做這種事的吧。”

“你說的那是其他的朝代,自隋唐以來,風氣便十分的開放,女子能騎善射,這是很普遍尋常之事,甚至有關男女之事也是十分的開化,成了親之後,若發覺彼此合不來,自動下堂求去的女子亦不乏其人,以你們的說法,便是‘離婚’,甚至女子二嫁三嫁也大有人在。”

“你的意思是說你們這個時代並不重視貞節?”在夢幻學園時她對歷史一向是最不惑興趣的,所以對唐朝也所知不多。不過聽他這麼說,生在唐朝的女子,倒是比任何一個朝代的女子都好運。

他猶豫了片刻才道:“或許也可以這麼說,女子在這個時代是較不受一些繁文褥節的干涉,她們較不在乎禮教的約束。”

“這麼說來生在唐朝的女子倒是十分幸運的嘍。”

與他邊說邊談中,她已見到遠方巍巍莊嚴、浩大壯觀的石砌建築物,依著山勢而建,偌大的建築物前有一些隱隱約約的小黑點在移動。

“到了,喏,那就是浩天會。”他指著前方告訴她。

“很壯觀,看起來像是一座堅不可摧的城堡。”

說話間有幾個黑點往他們移近,隨著噠噠的馬蹄聲震耳的傳來,來人清晰的在她眼前放大──為首約有三名男子,後面跟著二名女子。

“畢傑率牧照、伍掬情恭迎魁首回浩天會。”中間為首一名高瘦嶙峋的中年男子,恭謹的拱手抱拳道。

“畢叔多禮了。”李採風也有禮的拱手。

左首另一名肥胖壯碩,畜著短髻的巨漢,笑冽了嘴。

“俺就知道咱們魁首不是那麼容易死的,哼,江沂那鳥廝,我非把他的皮給剝了不可!魁首拿他當知心朋友看,他竟然敢如此不義陷害魁首,這種人渣委實不能讓他再活著白白浪費米糧,做個蠢米蟲。”他聲如洪鐘,方圓十里幾乎皆可聽到。

“牧照,這事我相信魁首自有處置。”右首那位面板白淨,具有文人氣質的年輕男子噙著笑,目光深思的打量他懷中的人兒。

水煙看著三人,她能猜得出他們是誰,在船上時他曾約略提過浩天會的幾名主要人物。他稱呼“畢叔”的這人,該就是浩天會的第二號人物,大當家畢傑,據採風告訴她,他一直尊敬他如父兄,他是他乳母的丈夫,曾任職宮中武將,在他被送往山中時,便只有他與乳母隨行照看他,他可以說是照顧他長大的:而那位聲如洪鐘的巨漢,是二當家牧照,也曾是武將;那位白臉書生應就是三當家伍掬情,曾是他的軍師,隨他出徵汶平回紜之亂;至於跟在他們後面的那二名女子,左首右下巴有一顆紅痣的美豔女子是韓夢姬,是浩天會的總管,掌理一切內務;右首的那位,她就不知道是誰了,採風沒提過,不過她很美,雖然她的膚色並不白,但相對於賽雲的美,她並不遜色,她的美是一種野性的美……她正帶著敵意的目光審視她。

水煙驀地知道她是誰,她該就是他的另一位侍妾──童漓兒,這名字還是她無意中聽到別人談論時才知道的。

水煙沒注意他們又說了些什麼,大概也只是些客套話,因為她正專注的凝視童漓兒,她身穿無領露胸的窄袖寬袍,披著黃色肩帛,梳著偏髻,她強烈敵視的目光,令她渾身不舒服,她知道這是──嫉妒的眼神,她在嫉妒她,她毫無半點修飾的神色說明了這點,這女子是個愛恨強烈的人。

“魁首,這位是……”畢傑注意到他懷中竟然異於往常的抱著一位女子,這委實是件稀奇的事,他素來少近女色,連他的兩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