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晚視線遊離,小聲嘀咕:“我真的只是隨便說說,沒想過真做什麼,我以前也沒真做過舉報別人這種事,悅悅你知道的,是吧。”

“啊?嗯。”李悅含糊應著,但她被頭髮遮掩下的眼睛裡的神色晦暗不明。

秦秋月挑挑眉看著這畫面,哎喲,好像有故事在裡頭。

不過她沒有多言,這又不在她的服務專案裡頭。

宋晚同樣沒有在此糾結,接著問道:“你還沒說呢?為什麼季知青和楊知青不能得罪?”

秦秋月收了報酬自然盡心講解,耐心的給宋晚掰開揉碎了一一分析。

“傻姑娘喲,這裡是鄉下,你知道坐車和騎車到公社或縣城的醫院要多久嗎?車還不是隨時有,你又知道走路過去要多久嗎?季知青是生產隊唯一的大夫,而且和其他村那些只經過短期培訓的赤腳大夫不一樣,季知青是有點本事在身的大夫,而且季知青的父母就在縣城醫院上班,有點什麼問題想找醫生都有門路。

不過你一看就是出身不錯,肯定沒體驗過普通人求醫無門,排隊掛專家號的困難,就算不下鄉很多人想找個好醫生都不容易,更何況在鄉下看醫生更是難上加難,所以季知青在大隊裡是很受大家尊重的,哪怕季知青不跟你計較,光隊裡的叔嬸爺奶知道後就夠你喝一壺的了。”

宋晚聽完支支吾吾:“那,那我也沒做什麼啊,她應該沒這麼小氣吧?”

她越說聲音越小,自己都越說越沒底氣。

秦秋月沒有回答她這個問題而是繼續講解下一位。

“至於楊知青就很簡單了,她有個在市裡公安局當幹部的長輩,還是級別很高的幹部,簡而言之就是人家有靠山,看你剛剛拿親爹耍威風的樣子也知道你想說什麼,那我告訴你一句話,縣官不如現管。”

宋晚企圖做最後的掙扎,“我…我也…沒…算了,四個人,我知道了。”

然而秦秋月的講解並未結束,她還是很有職業操守的,收了報酬就要有始有終。

“不,你不知道。”

宋晚睜大眼睛看著她,未語,但表情已經說出了她想說的:還有?!

秦秋月不賣關子直接公佈答案:“蘇知青啊。”

這名字一出來,宋晚和李悅下意識往後一縮,眼睛還在張望是不是人來了。

秦秋月看到她們這樣就是捧腹大笑。

宋晚她們沒看到某蘇姓知青松了口氣,就看到秦秋月正在嘲笑她們,很氣,但今天被教訓的餘韻還在,宋晚脾氣上來了也不敢想,啥也不敢做。

秦秋月笑夠了才繼續給她倆說明。

“同為找死小分隊的你們的上一任同志,一位一百多斤的成年男人,先是被蘇知青單方面暴打得毫無還手的餘地,後是被蘇知青一隻手提起來扔了出去,從此以後那位男同志看到蘇知青就恨不得繞道走。

所以我才說你不知道,瞧瞧,蘇知青今天對你們很照顧了,不過我怕你好了傷疤忘了疼,又想體驗一下蘇知青的特別招待,特地再給你加深加深記憶。”

秦秋月說完就看了看宋晚和李悅的表情,嗯,被嚇得不輕,看來以後這倆傢伙應該是不會上趕著去找死了。

對上她倆的視線,秦秋月挑挑眉,不用她們提問就給了答案。

“真的,沒誇大,你出去隨便問個人都知道這事,哦,現場剛好就在你們剛剛站那那位置,真巧,你們不愧是沒見過面的同志,不信的話還有上上位男同志,你們要聽嗎?”

宋晚她倆訕訕的對秦秋月笑了笑,擺手拒絕,“不用了,我們已經深刻的知道了。”

“最好是。”秦秋月不置可否。

“其實不止是他們四個人,整個青山大隊的人你們最好都不要招惹,說到底知青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