殞命卦師靈殿駐,

殘魄成花冠靈樹。

聽聞來人是要傳遞宗主令,錦付付歡騰地跳了起來,她雙手合十期待地說道:“這麼快呀!快去快去,看看我和陸師兄的婚期定在什麼時候了!”易福光和王舒恭敬地接過了傳令弟子遞來的文書,只有易兌元幫忙把鑲在柱子上的陸一鳴給‘揭了下來’。

陸一鳴一邊忍受著渾身上下、由內到外的疼痛,一邊暗自下定決心:“我可不管,包辦婚姻絕對不接受!就算什麼宗主令也不行,反正我有師父做靠山,看他的樣子也根本沒有把宗門放在眼裡。”

雲琪姑娘也好奇地看向易福光夫婦,他們二人看完文書之後,易福光說道:“這是給咱們全家下的令。要我們在下午,石盟卦師入駐英靈殿儀式之後,一同前往會見宗主,包括元元。”

“那我呢?”錦付付問道:“我也是家人啊。”易福光感謝完傳令弟子後,求助一樣地看向王舒,王舒對錦付付說道:“付付姑娘,宗主並未提及一鳴的婚事,想必還在商討吧。”清晰可見的失落掛在錦付付的臉上,不過她很快又爽朗地說道:“也是哦,陸師兄還有很多要緊的事要做,我再等等吧。”

如果說雲琪對於陸一鳴那種‘轉化式’的情感,還能被理解,甚至同情。錦付付目前熱情的表現,不僅僅是陸一鳴,就連他家另外三口人也不太明白。對於這個青春爛漫的小姑娘,彷彿真的就只是所謂的‘家族責任’,她就可以將自己交給這個半個時辰前,還從未見過的‘夫君’。

卦師入殿的儀式,這可讓易家人都充滿了期待,有無數人一生也難以見到。但同時,這場儀式的感情又是非常複雜的。對於所有人來說,是安全度過天道浩劫的喜悅。對於宗門來說,是失去了戰力最強的一位領導者,甚至在整個大陸上來說,也是如此。這次更為複雜的,便是雲琪姑娘的情感,因為那位受人敬仰和感恩的卦師,曾經是她的伴侶。

雲琪姑娘到現在還未接受這一殘酷的現實,她明確表示自己不會去參加觀禮,還對陸一鳴說道:“你也不準去!”

陸一鳴此時知曉宗主並沒有安排婚事,算是輕鬆了一點,可那是心理層面的,身體上的疼痛,讓他本身就不想有任何行動,也就預設地點頭答應了。錦付付見此狀況,便也主動地表示要留在家裡,照顧她的陸師兄。

王舒和易福光作為現在這個小家的家長,是必須要到場的,不僅僅是禮節。他們的安全畢竟是石盟殞命換來的,人最起碼要有感恩之心吧?就在易兌元左右為難,放心不下哥哥,又非常想去看熱鬧。陸一鳴看出了她的糾結,便說道:“元元,你也去參加吧,我在家打坐休息一下,說不定你們回來的時候,我還沒出屋門呢。”

易兌元聽從了哥哥的建議後,就扶著陸一鳴回屋休息了,陸一鳴的目的是趕快問問師父,看他有沒有辦法治療身上的傷痛。王舒也隨著二人進入屋內,進去前還把易福光腰上一個鎏金銀葫蘆摘了下來。

她好奇地望著陸一鳴,除去家人的身份,王舒很疑惑:“這天選卦師,怎麼如此羸弱不堪?”她把鎏金銀葫蘆交給了陸一鳴,說道:“你喝點這個,不要太多,一次半口,間隔不少於一個時辰。早飯就不用吃了,一會兒我們吃完飯就去參加入殿儀式了。”又轉頭對易兌元說道:“去把你哥哥的衣服取來,回來早飯就做好了。”

陸一鳴身上穿的這幾件奇怪的物件,早就讓王舒看得不順眼了。經歷完無極頂之戰後,破破舊舊,邋里邋遢的。王舒說:“畢竟午後要去面見宗主,衣著還是要得體一些。雖然是拜託思晨師姐連夜趕製,但我相信一定合身。”

易兌元快去快回,王舒用手撫摸著她給陸一鳴帶回來的新衣服的時候,都忍住連連感嘆:“思晨師姐這是下了血本啊!也對,畢竟是咱們兌字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