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讓你這般罰她?”

文君華心下慍怒,還沒問清事實,這文李氏竟妄自斷定說人是她打的!真真不是什麼省油的燈,唯恐天下不亂。

小寒白露春分幾個,見到穀雨身上的傷痕,也不由得一驚!她們各自絞著十指,心亂如麻,爾後又齊齊地看向文君華,盼望著她為穀雨出氣。

“二孃說笑了,君華亦不知發生何事。”文君華說話的時候,眼神直直地盯著婆子和穀雨三人看,卻不去看文李氏一眼。

文李氏也不惱,只在一旁捻了一塊點心放入口中,一副看好戲的模樣。

“穀雨,你說,是誰把你弄成這樣的?”文君華一臉關切地看著此刻伏在地上沒了一絲氣力的穀雨,心中滿是痠疼,如若不是礙於文李氏在場,她早已命人將穀雨扶了起來。

穀雨軟軟地趴在地上,身體顫抖不止,她看了看文君華,只一眼,便縮回了自己的眼神。爾後,又似求救似的看向了文李氏。最終囁嚅著,不敢出聲。

小寒心急,看著穀雨這樣子,便不由得說道:“穀雨,你倒是快說啊,是誰把你弄成這樣子的!”說話的時候,小寒還雙手緊握成拳,一副要為穀雨報仇的模樣。文李氏掃了小寒一眼,小寒便埋下頭去不敢再吱聲。

穀雨還是沒有開口,卻是其中一個婆子上前道:“大小姐,奴婢該死,不知二夫人也在,讓這小蹄子汙了您和二夫人的眼。奴婢這就將這小蹄子拖出去,接下來要怎麼做,靜聽大小姐差遣。”

聞言,文君華心中一突,有不好的感覺湧現了上來,她直直地看著穀雨,不可置信地輕搖了搖頭。小寒白露幾個亦是驚詫不已,從一早梳洗開始,小姐就同她們在一處,也沒聽小姐說要重罰穀雨啊,不過是昨日讓她領了幾個耳光罷了。

文李氏眼裡閃過一絲得意,她笑著擺擺手:“其實屋裡的下人犯了錯,懲罰整治是應該的,君華不必在二孃面前遮掩什麼。二孃每日管著府裡這麼多人,這種場面亦是見多了。”頓了一會兒,文李氏的眼裡閃過一絲微不可見的精芒,“不過,君華到底是未出閣的女兒家,小小年紀卻下如此重手,倒是不該的。身為二孃的我,自然是逃不了責任,都怪二孃素日太忙碌,沒法空出身子來好好教你把握個尺度。”

文君華臉色發白,雙手隱在袖中,身子微微顫抖,她對文李氏的諷刺充耳不聞,眼眸只直直地看著此刻一臉哀怨的穀雨。良久,她才咬著牙一字一句地問道:“穀雨,你親口說,究竟是誰,將你打成這樣的。”

一旁的白露早已看出了幾分端倪,她擔憂地看了文君華一眼,遂細細地去觀察穀雨此刻的神情變化。

“奴婢,奴婢該死……是奴婢自己輕賤犯了錯,小姐罰奴婢是應該的,是奴婢自己該死!”穀雨嚶嚶地哭道,聲音亦是斷斷續續神志不清的,可見傷得不輕。可是,這麼斷斷續續的一番話,卻將這些日子以來,文君華與她之間的信任全然打破!

她在胡言亂語,可一旁的文李氏,卻聽得眼角微翹。

文君華仰頭,努力地深吸了一口氣,真沒想到,自己處處小心,最後竟沒能提防上自己身邊的人!她轉頭看了一眼其他三個近身丫鬟,她們幾個被文君華這麼一看,心下更是愕然。遂又齊齊狠厲地看著此刻滿口胡話的穀雨。

“你嘴裡亂說什麼,小姐素來待你不薄,你的良心都被狗給吃了麼!”小寒沉不住氣,忽地上前指著穀雨憤罵,她剛才還心疼穀雨來著,竟想不到,這蹄子卻是隻白眼狼!

“住口,你是什麼身份,主子面前豈容得你來插嘴!”文李氏忽地站起身子來,眼神銳利地瞪了小寒一眼,小寒被生生唬住,不敢言語。

文君華略有深意地看了小寒一眼,又想起了那日自己坐於藤椅上,穀雨剝荔枝給自己吃的溫馨場景,心裡更是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