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到遮月的資訊之後,星眠第一反應就是將床底的幾箱針劑收進收納箱。

他本來想拒絕,可神明的邀請,仰望多年,如何拒絕?

就算不能觸碰,只要能每天看著她,也算是另一種形式的相守。

沉浸在自己思緒之中的少年,正在房裡收拾著行李。

只是還沒過多久,星眠忽然聽到窗戶外傳來的驚呼聲。

來不及思索的少年,立刻握緊了手中的佩劍,徑直衝到了陽臺上去。

上一次,他聽到如此大規模的騷動,還是在邊境上域外星球入侵的時候。

作為一名帝國的戰士,從進入軍部那一天起,除了努力爬上高位靠近她,星眠的心裡還有一個強烈的想法。

“拿起手中的劍,保護想保護的人。身為帝國的一員,理應守衛帝國。”

只是當他衝到陽臺上時,眼前的景象讓他驚訝不已。

看著熟悉的戰艦,少年喃喃自語道:

“上將的戰艦?”

“接一個侍君需要這麼高的規格?”

以前他見過的,聽過的,家主能去侍君的母家去接人已經是最大程度表明了對侍君的器重。

如果侍君能為家主誕下優良基因的支配者血脈,也是有機會轉為契君的。

那個時候,他們將重新舉行一次隆重的結契儀式。

只是現在,臨郊區的街道上,居民紛紛駐足,等待著戰艦艙門的開啟。

臨郊區作為雙系者和普通人混居的地方,鮮少有人近距離接觸過戰艦。

街上的人嘰嘰喳喳的討論著:

“不知道是帝國哪位高官的戰艦?”

“你看,那戰艦上下來了好多人,看那標誌是軍部的人吧!”

“我看看,我看看,等等,那個身穿金色戰袍的女人,怎麼這麼眼熟!”

“哦哦哦,我知道,我知道,我在新聞上見過!那是星際神女,帝國的遮月上將!”

“什麼遮月上將!我的天?她那樣尊貴的人不應該在都城嗎?怎麼會來臨郊區?”

正當眾人疑惑之際。

遮月踩著小型飛行器,對著窗臺上站的筆直的少年揮了揮手。

“我的侍君,我來接你回家了!”

此話一出,眾人的視線逐漸上移,直到看到星眠的那一刻。紛紛露出疑惑的目光。

“唉唉唉,怎麼回事?那小夥子我記得也在軍部上班,好像是位支配者。”

“支配者?”

“支配者不可能做侍君的啊?!”

“莫非是裝的?也不知道當年怎麼混進軍部的。”

作為天生擁有異能的雙系者,星眠的能力是召喚火焰和超強的聽覺。

這也是他能進入軍部的原因。

這是他十四歲那年,修煉禁術獲得的天賦,而代價便是,比普通雙系者更加不穩定的激素控制能力。

微風撩起少年額前金色的碎髮,撫動著少年身上飄逸淺金色的繡花絲綢睡袍。

雕花陽臺上,少年單手扶在欄杆上,憑眺著遠方,美得好像一副中世紀油畫。

下一瞬,在場的所有人全部被一股無形的強烈威壓震懾著半跪在地上。

女人不耐的聲音擴散眾人耳邊:

“我的人,你們也敢質疑?”

“本將若是再聽到誰再議論我的侍君,通通按蔑視皇族之罪處理!”

遮月一邊說著,一邊踩著飛行器來到星眠身邊,心疼的脫下自己的外袍,將人抱在懷裡輕聲哄著:

“眠眠,乖,別聽,別看。”

“行李待會我讓侍女送到府上去。”

直到戰艦離去,街上的眾人才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