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年搖搖頭道:“我在這邊看著就好,你去玩吧。”或者現在她能夠出到門外去。

結果這個想法剛得到實施,一個男生已經竄了過來,一把拉住了她正握住門把手的手,道:“怎麼,小妞,現在就想溜,告訴你,還沒陪我們玩高興呢,你想都不要想。”隨後用力扯了她一把,將她往後扯移了老遠。

“告訴你,妞,這個門可是電子鎖的,設的時間是晚上12點,沒到那個時間你就別想把它開啟。”男生又走過來補充到,然後又道,“所以,妞,現在還是陪哥哥喝酒吧,到了時間哥哥自動地會把你送回家的。”說著便將手裡的一杯酒舉到了離年的嘴邊,要讓她喝下去。

離年掙脫不掉,或者說不想掙,怕弄出的動靜太大,只能就著酒杯將裡面的酒液全數喝了下去。離年平時不常喝酒,就是喝,也是少數,因為胃有毛病,所以這些刺激性的東西,幾乎是沒怎麼沾過,這一下喝掉一大杯,離年忍受不住地咳嗽起來,強壓了那份振動,仍然咳得厲害,只是儘量將聲音壓了下去。

男生撫上她的背,然後一隻手伸到前面來,撫摸她的臉頰,離年在強壓的咳嗽裡,一把推開了他,將他推出去幾步,便往一邊的角落走去。

☆、第二十九章

離年捲縮在車上,車前的司機老大爺透過透視鏡都往後面多看了兩眼,離年將臉上的水澤擦乾淨,努力坐直了身體。

然後熟悉的手機鈴聲響起來,離年恍然想起手機雖然是在身上了,但是包卻落在了那車裡。

努力調整了下呼吸,離年看著那個陌生的號碼,接了起來。

“喂?”

對方似是沉默了一下,然後用一種夾生的半通的漢語道:“你是秦離年?”是一個女人的聲音。

“我是,請問你是——?”離年並不知道自己認識什麼有這種外國口音的人。

“我是誰並不重要。”女人繼續用那種半生半熟的口音說道,“我只是想讓你知道,我是瀾淵澈的未婚妻。”

車窗戶半開著,外面吹進來一陣風,離年瑟縮著打了一個抖。

女人繼續在說:“我知道你是他的女朋友,但是我是他的未婚妻,過不了多久我們就要結婚,你是他女朋友的事我一直都知道,我只是一直在等他收性,你知道的,那樣的男人,是沒幾個年輕的時候不好好玩玩的。”

於是她就是他在玩的系列的人中的一個。

女人的聲音,其實一直都是溫婉動聽的,是那種特有的大家貴族有錢人家的小姐特有的聲音。離年掛了電話,手機扔在了一邊,漫長的路途中,離年用雙手再次將自己圈緊了起來。

直到下車的時候,神情還有些恍惚,交了錢給司機便往樓裡面走去,連司機還要找她錢都不知道,手機也忘在車上了。

上了樓,走到房間門口,才想起身上沒有了鑰匙,便靠著門,靜靜地坐在了門口。

也就那樣睡了過去了,夢裡似乎聽見有人在哭,也不知道是誰,一大片的青色草田裡,離年看見幼年的自己,手裡拿著大捧的狗尾巴草,蹦蹦跳跳地往前面的那個慈祥的老人奔去。

年少的時候沒有欺騙沒有難過,年少的時候一片清澈的美好。

“外婆,年兒想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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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離年往學校趕,連續兩頓沒有吃飯,昨天晚上和今天早上,胃部已經開始抽痛了,連上課的時候,臉頰上都在冒著冷汗。這樣的情況直到中午喝了小半碗粥之後才有所好轉。

之後,少女也將她遺落在了車上的包還給了她。下午沒有課,但依舊要坐班,離年便在辦公室裡專門給老師準備午休的小沙發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