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國投降稱臣。

沈漾兮安靜地坐在權明赫身旁,靜靜地陪著他審閱奏摺。

權明赫處理政務極為有條理,奏摺被他分類得清晰明瞭。

此刻,他正專注於處理幾個國家間的事務,這部分摺子單獨列在一旁。

而乾國國內關乎民生經濟的奏摺,則整齊地碼放在另一側。

至於那些無關緊要的請安摺子以及大臣們的建議,則被放置在最邊上的一列。

因著近來事務繁忙,這些最邊上的摺子,往往要等許久之後,他才有閒暇翻閱。

於是,權明赫便讓沈漾兮隨意翻看這些摺子,若遇覺得重要的,便念與他聽。

沈漾兮依言翻看了好幾本,皆是些無關痛癢的請安問好,或是恭賀之詞。

正覺無趣之時,她又拿起一本展開,目光甫一觸及摺子上的內容,眼睛瞬間一凝。

她將摺子丟在桌案上,環住了權明赫的腰。

權明赫手中握筆的動作一頓,微微側頭:“怎麼了?”

然後順著沈漾兮的目光,看向那本奏摺。

竟是一本諫言他納妃的摺子。

權明赫不禁輕笑一聲,抬手撫了撫沈漾兮的發。

柔聲道:“放心,孤不會納妃。待孤一統天下,兮兮便是孤唯一的妻子,此生,孤絕不會再納他人。”

恰在此時,君澤辰踏入御書房。

一抬眼,便瞧見國主與他一直悉心養在身邊的小姑娘親暱。

沈漾兮並非初次見到太傅,此刻見他走進來,臉上微微一紅。

趕忙從權明赫身上離開,輕聲道:“我去後殿。”

權明赫微微點頭示意。

沈漾兮起身,走過君澤辰身邊時,不禁多看了他一眼。

這次班師回朝後,她頭一回見到太傅,只覺他比起之前,面容憔悴了不少,神色間也透著幾分疲憊和落寞。

待沈漾兮離開後,君澤辰整了整衣袍,恭敬地作揖行禮:“臣參見國主。”

“太傅不必多禮。”

權明赫擺了擺手,“太傅今日前來,所為何事?”

“臣是來向陛下辭行的。”

“太傅?!”

權明赫驚訝得直接站起身來,難以置信。

君澤辰卻神色平靜:“國主如今早已能夠獨當一面,臣對國主的能力深信不疑。”

“只是……臣有自己的私事亟待處理,還望國主恩准。”

權明赫眉頭緊緊蹙起,心中不捨。

太傅教導他多年,於他而言,既是良師,亦是益友,他深知太傅一旦做了決定,便很難更改。

思忖片刻,無奈地嘆了口氣:“若是太傅已做好決定,孤自當支援。”

君澤辰再次行禮:“謝國主,臣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