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會再次相見,那是什麼時候呢?”

老人側過頭來意味深長的看著兩人,笑了笑說道:“老朽說笑了,下次廟會的時候,不就能見著二位了麼。”

說完再也不理謝思瑤和樊惜兒,徑自走了,一轉眼便消失在人海里了。

謝思瑤沉思著看了看老人消失的方向,有些疑惑想:這老人究竟是什麼人呢?他又為何說出那樣的話來?

帶著疑惑,兩個人又往前逛了起來,不多時便看見前面又有一處排起了長隊,隊伍的最前頭,一個道士模樣的人正在眉飛色舞,口若懸河的說著乾坤、卦象之流,周圍聽他講解的人則都面露崇敬之色,連連點頭。道士面前擱著一張方桌,桌邊綁了一個布帆,遠遠的就看見上書著:“功德無量天尊”六個大字。

樊惜兒咦了一聲,眼前一亮說道:“不如去找這位道長幫我們解解惑。”說完便往前頭去了。

謝思瑤卻不信這些江湖術士,只覺得無非都是拿來騙人的而已,但是看著樊惜兒已經衝了過去,她也只好跟上前去。

順著隊伍往前走了好一會,只等的心急了,才輪到她們。走到前頭,只見那道士身穿道袍頭戴道士帽,一個八卦符鑲在帽簷上。桌上放著一隻籤筒,籤筒裡十幾只竹籤只露了一個頭。一塊沉香木下壓著一張黃紙,一隻毛筆擱在沉香木山。道士正襟危坐,滿面泰然,看上去頗有些仙風道骨。他抬眼一瞧,只見面前兩個姑娘,一個身著華服,一個則穿著像是制服的白色長袍,他輕咳一聲,用嚴肅無比的語氣問說道:“貧道無極尊者,敢問二位姑娘前來所為何事?”

謝思瑤在心裡暗暗笑了一回:且不說此人到底是不是什麼‘無稽尊者’,有沒有什麼道術,但看著表面架子倒是做的極全了。

樊惜兒於是恭敬的問道:“道長,方才有人說了一句奇怪的話,我一直沒想明白,不知道道長可以為我解答麼?”

道長微微闔上雙目,掐指一算,然後緩緩道:“姑娘的問題,貧道已經知曉了,只是姑娘倘若想要知道答案,還須讓貧道算上一卦,才能全然通透了。”

謝思瑤只覺好笑,這道士哪裡能知道她們有什麼問題,無非是想要匡著她們算卦罷了,於是搖了搖樊惜兒小聲道:“我看這些都是唬人的,我們還是別算了。”

樊惜兒猶豫了一下,還是對著那道士道:“那就算上一卦吧。”

謝思瑤無奈的看了看樊惜兒。果不其然,只聽見道士緩緩吐出一句話來:“算卦需每人一兩銀子。”

“一兩啊?!”樊惜兒似乎有些吃驚的道,不過轉而她又妥協了道:“一兩就一兩吧,給。”

謝思瑤便看著一塊雪白的碎花銀從樊惜兒的荷包裡到了道士的桌上,不免隱隱有些惋惜。

道士收了銀兩,客氣了幾分,語氣也緩和下來,問道:“姑娘想要算什麼?”

樊惜兒此刻早就把問題拋諸腦後了,似乎有備而來的一般小聲道:“我想測姻緣。”說完不好意思的看了看謝思瑤,謝思瑤則笑著看她。

道士於是拿起籤筒上下左右掄了幾下,只聽啪嗒一聲,一根竹籤不知怎的就從籤筒裡掉了下來。道士放下籤筒,拿起桌上的竹籤,若有所思的看了片刻,道:“重重疊疊上瑤臺,幾度呼童掃不開,剛被太陽收拾去,卻教明月送將來。”

樊惜兒不懂道士說的話,於是追問道:“道長這說的是什麼意思?”

道士於是又細細打量了樊惜兒一番,鄭重的道;“此籤雖不是上籤,卻也表示姑娘的姻緣不遠了,而且姑娘日後必然超於常人,飛臨瑤臺之上!姑娘眉眼毓秀,一看便是有福之人,日後必然享極尊容,貴不可言!”周圍人聽到這裡,紛紛炸開了鍋一般側目看過來,畢竟這道士算了這些人的卦,大多都是好話,卻沒有“飛臨瑤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