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章 司馬(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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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釘子插進去了。”羽七來回稟訊息,卻擔憂道,“可是羽六素來桀驁難馴,主子為何不派一個安分的羽衛去?”
金執擺弄著棋子,“羽七,本廷問你,你認為,你的實力與羽六相比,如何?”
“實話實說,論隨機應變,屬下不如羽六。”羽七道,“論功夫,屬下也沒有把握勝他。”
“這就是了。”金執負手立在那幅被顏如玉潑壞的畫像前,意有所指道,“獒犬是不能被關太久的,放它到合適的地方,自有意想不到的結果。”
“屬下明白了。”羽七不再糾結,繼續稟報道,“老馬要求放跟葉依一起被困的那個女孩離開,可屬下去鬱孤臺時,她已經……”羽七醞釀了一下措辭,小心道,“已經被鬱孤染毀了清白。此事若叫老馬知道,只怕會影響主子的大事。”
金執眸子冷了幾分,陰沉道:“不叫他知道,不就沒事了!”
目送著昏迷的文媛媛被送入錦城,老馬不得不兌現承諾了。
“走吧,帶我去見太尉大人。”老馬跟從羽衛回了太尉府,坦白了所有。
當年,十大刺客還各自為營,錦城元大小姐受摯友鬱孤嵐之託組建刺客聯盟,與花容公主並稱錦城雙姝的元藝以一手驚人的刺繡技藝名揚四海,那個除了會點木匠活文不成武也不就的司馬預痴戀著她,卻始終沒有結果。
元藝敬司馬預為大哥,也從未對他有半點男女之情。起初,司馬預以為,元藝定是與青梅竹馬的世交葉家獨子相好,又或者她心中對義弟元齊有情?後來幾經沉浮輾轉,流落到北陵,他才知道,原來元藝心中摯愛只梁樸一個。
明媚驕傲的少女為了儲存跟梁樸的骨肉,終於也屈服於家族的婚姻,與葉涼結為伴侶,最後抑鬱而終。
元藝死了,元齊也叛逃了。司馬預從此絕跡江湖了!他醉生夢死,沒想到最後是被梁樸救了回來,最早他潛伏在梁家是想要殺掉這個負心薄倖的男人的。
可是越瞭解了梁樸的處境,他就越下不去手。終究是認命地給他當了馬伕,金盆洗手,再也不研機關術。
本想著此生就此寥落,怎知造化弄人,葉依的到來打破了所有,那封被毀的信,葉依的身世呼之欲出。
梁樸將葉依託付給自己,從此,老馬也好,司馬預也罷,他存活於世的目的只有一個——保護葉依。
“這倒是了。”金執道,“殿下曾說,兵械大師司馬預心中只有元藝一人,若找不到他人了,只需找到元藝後人,自有蹤跡。”
“女太子確是大才,若還在世間,只怕南朔江山可以再延個幾百年。”司馬預身為十大刺客之首,鬱孤嵐的手段他自是領教過的。可惜,古今豪傑,不論男女,都難逃一個情字。
“殿下的債,我自會替她討回來。”金執握拳道,“既然找到司馬先生,那兵械營就勞煩您了。”
“我既然出世,不會推辭。”司馬預道,“不過我需要太尉大人給個承諾,葉依執掌錦城大權期間,南朔士兵絕不往前一步!”
“好!”金執爽快道,“本廷以南朔山河為誓,葉依掌權一天,錦城河山我南朔定分毫不進!若違此誓,南朔必亡。”
金念瀾進門來,見到舅舅正在談正事,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磨磨蹭蹭的,愣在哪裡做什麼?”金執惱道,“功課都做了嗎?”
“做了。”金念瀾心裡有些膈應,自從有記憶以來,金執對他就少有和顏悅色的時候。也是啊,他自己是什麼身份,別人不清楚,他自己還不清楚嗎?
一想到母親還在北陵受苦,他就覺得沒什麼可委屈的了。這一切一切的委屈,都是那個叫凌竹實的人施加的。
少年早早褪去稚嫩與青澀,通常只有兩種情況。一是像金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