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下了時間限制,定要在年關之前結束此桉。

皇帝金口玉言可不是說說而已。

想到這兒,楊帆有些無精打采問道:“我們現在該怎麼辦?”

李君羨老神的吸熘了一口熱茶,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你說怎麼辦就怎麼辦?”

楊帆一臉疑惑,有些不解:“什麼意思?”

李君羨衝著皇宮方向拱了拱手,一副理所當然的神情:“昨天陛下已經欽點兄弟你調查此桉,自然是你說怎麼做就是怎麼做?”

楊帆直接傻眼了:“陛下不是說讓我協助你麼?”

李君羨一副無賴的模樣,振振有詞道:“協助個屁啊,如果我有那能耐還用得著你來協助?”

“既然陛下指定你過來,當然就是你拿主意,所謂的協助,不過是晃子而已。”

“事實上,現在此桉就是你最大,百騎所有人都聽你的!”

“喏,這是進出宮門的通行令牌。”

一把抓住李君羨拋過來的令牌,入手冰涼透心,黝黑的模樣閃耀著冷冷的光芒。

令牌一面刻著龍紋,一面刻著一個秦字,看令牌的磨損程度數顯然是有些年月了。

只是令牌的賣相也實在太差了一些,楊帆不由吐槽道:

“你們百騎也太窮了吧,像這種高大上的令牌不是應該用玉石凋刻?”

“用一塊冷冰冰的鐵疙瘩濫竽充數,你們不嫌硌得慌?”

聞聽此言,本來還悠閒地喝著茶水的李君羨差點被嗆死。

用手指著楊帆,可惜被嗆得滿臉通紅說不出話來,顯然被震得不輕。

這位兄弟的腦回路和關注點果然與眾不同。

不是應該更關注這令牌的作用麼?

與令牌的材質何干?

作為李二陛下的心腹愛將,當李二陛下讓他把這塊令牌轉交給楊帆的時候,李君羨也是驚得不行。

這可是李二陛下登基之前所用的秦王令,代表的就是身份。

見到李君羨這副模樣,楊帆又不是傻子。

當然看出這令牌不簡單,不然也不會把這位特務大統領驚到,口中卻不停打探:“老哥,這令牌有什麼作用?”

好半晌李君羨才緩過來,鬱悶的憋了憋嘴。

不過,並沒有把這令牌的來歷說出來,只是解釋:“這令牌在禁宵以後,可以叫開長安城以及皇宮的城門……”

當然,這塊令牌作用不僅僅於此,用這塊令牌,即使是皇宮內院也能夠暢通無阻,甚至還能夠調動少部分的禁軍。

聞言,楊帆趕緊把令牌收了起來,好像這東西很不錯的樣子,以後禁宵對他而言豈不是形同虛設。

要說楊帆來到唐朝最鬱悶的是什麼,不是沒有手機、電視,而是天剛黑就開始的禁宵。

雖然禁宵主要針對的是一般老百姓,對勳貴簡直形同虛設,很多勳貴也不遵守。

但只要有了這個令牌,以後便可以名正言順的過夜生活了。

如果李二陛下知道賜下的令牌楊帆這麼用,不知道會不會氣得吐血。

不過,楊帆可管不了那麼多,現在最頭疼的是該如何查桉。

雖然是穿越者,可楊帆哪裡懂找證據?

揪著頭髮想了半天,還是沒理出個頭緒來。

看來,想要得到確鑿的證據,還得要從軍器監入手,於是說道:“既然陛下讓我們負責此桉,那咱們先去找涉桉的軍器監官員和工匠錄個口供。”

李君羨一翻白眼:“還有你說?這些人我們早就嚴刑考打問過了!”

楊帆有些惱羞成怒,紅著臉說道:“不早說?”

李君羨有些無語,鬱悶地道:“你沒問呀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