禮沉默了。

他知道楊帆需要的人才沒有那麼簡單。

如果只是一般的人才,楊帆帶來了這麼多人,應該不至於如此稀缺。

再者,這學堂才舉辦沒多久,這些學生根本還沒有吃出師呢!

更何況,以前認識的人,有一些學識的,都已經推薦給了楊帆,現在陳學禮也沒辦法。

正在此時,陳學禮想到的那個怪人,不過,隨即又搖了搖頭。

“這事兒為師可能幫不上什麼忙了。”

見到陳學禮搖頭,楊帆雖然有些失望,但也並不覺得什麼,這種頂級人才豈是那麼容易得到的。

“沒關係,這個倒也不急,此番前來,不僅是人才的事兒,也是想看看學堂有什麼需求,能不能幫上一些忙。”楊帆道。

聞言,陳學禮有些不好意思:“咳咳,我還真有事兒找你幫忙,學堂的藏書樓已經整理出來了,老夫也透過各種關係找到了一些書籍,但卻還有些少,想讓你幫忙找一些過來,可好?”

“沒問題,等一會兒我去看看缺少什麼東西,我這就是讓人補過來。”

“行,那有勞議善了,要不要我帶你去學堂逛逛?”

“不用,老師你先忙,我自己去轉轉。”

離開陳學禮的住處,楊帆不由想到自己恩師的孫女也在學堂裡教書。

想到當初在長安見到的那個貌美女子,聽說還是江南的才女來著。

也不知在學堂裡怎麼樣了,方才陳學禮也沒有提及,要不自己去看看?

問清陳韻如在哪個教室授課之後,楊帆悄悄來到一間教室的外面。

只見一名女子面帶灰紗,正手持書本,不斷的講解著,聲音雖然清脆亦是蘊含著一絲威嚴。

下面的學子年紀有大有小,小的六七歲,大的起碼有十來歲,全都規規矩矩,跟著女子學習。

透過朦朧的面龐,楊帆能夠看出,此女子正是陳月茹。

即使大唐的思想相對開放,但女子為師,而且是在學堂裡,那可是極其罕見的。

陳月茹在偌大的學堂裡上課,也算是開了女子為師的先例。

因此,戴著面紗上課倒也無可厚非。

那些學生倒也沒有因為陳月茹是女子而有所輕視。

正所謂天地君親師,一日為師,終身為父,恩師之命,更是不可違背。

似乎感受到了門外有人,陳月茹不經意一瞥。

見到正在窗外靜靜看著她上課的楊帆,陳月茹的臉色頓時變得通紅。

陳月茹盈盈走出教室,施禮道:“月茹見過大人。”

“不必如此客套,在學堂可還適應?今日前來拜訪恩師,路過此處來看看。”楊帆道。

陳月如脆聲道:“多謝大人關心,月茹在學堂還好……”

“月茹滿腹才華,真是巾幗不讓鬚眉,學堂之事有勞了,若是有空,可來府上走走,我家娘子也是喜歡詩詞之人,你們已經談的來。”楊帆道。

不知想到了什麼,陳月茹臉色一紅,咄咄道:“大人乃爺爺的學生,屬於月茹長輩,長輩有令,月茹豈敢不從,大人才華滿腹,詩詞雙絕,月茹還想前去請教呢,到時候大人可不許嫌煩。”

楊帆擺了擺手:“某雖然是你爺爺的學生,但咱們年紀相仿,你稱我名字便可,咱們各論各的。”

“另外,大才女上門,我們歡迎還來不及呢,怎麼會嫌煩呢,以後你隨時可到大都督府去。”

“好了,學生還等著你上課呢,我就不打擾了,我再去其他地方逛逛,告辭。”

說完,楊帆轉身離去。

“大人慢走!”

看著楊帆的背影,陳月茹久久沒有收回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