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要抓緊趕路。”楊帆擺了擺手說道。

路到山前自然直,如今已經進入11月,如果晃悠悠再耽擱,四五千裡的路程,回到長安城就快要過年了。

楊帆可不想因為意外在半道上過年!

當楊帆他們正從吐蕃撤軍囝長安的時候,長孫衝一行人已經到達了長安城。

雖然一路辛苦,但長孫衝卻不敢有一絲耽擱,一回到府上就火急火燎的找到長孫無忌。

趙國公府書房內。

“砰!你說什麼?”一盞茶杯掉落地上,被摔得粉碎。

長孫無忌怒目而視,額頭的青筋凸起,富態的面容此時漲得通紅,頜下的短鬚也不斷抽動。

“你在官場之上已經歷練多年,見過的陰謀詭計也不少,怎能犯下此等低階的錯誤?”

“那段志玄出身市井,根本不知教禮,翻臉無情猶如家常便飯,你怎能將把柄落入其兒子手中,以後咱們長孫氏豈不是被其牽制?”

長孫無忌痛心疾首的喝斥,幾乎是咬著牙後座大聲怒吼。

站著的長孫衝戰戰兢兢,垂著頭諾諾不敢反嘴。

看著一臉沮喪的兒子,長孫無忌心中充滿了恨鐵不成鋼的無奈。

心裡不禁泛起疑惑,這還是那個聰穎獨秀的兒子麼?

做事居然如此莽撞,根本不思量後果!

深深吸了口氣,長孫無忌努力壓制住心頭的怒氣,哀嘆道:“咱們長孫家不怕做錯事,天大的錯事亦有為父和你姑姑給你頂著。”

“可你現在做出如此幼稚之事,實在太荒唐了,為父深感失望,為了除掉楊帆,就與段瓚合謀,虧你想得出來!”

“你簡直天真到了極點,且不說能又能把楊帆弄死,即便滅了楊帆,你就以為能甩得脫段家的糾纏?”

“段志玄可不是什麼信守承諾的君子,若是敲砸起來,絲毫不會顧及臉皮,甚至會將你敲骨吸髓榨乾了為止。”

自己的大兒子曾經多麼精明的一個人,怎地如此湖塗?

看到父親恨鐵不成鋼的表情,長孫衝咬著嘴唇,一雙修長的手指握成的拳。

他可以捱打,可以捱罵,但就是受不了父親這種極度失望的表情。

只見長孫衝抬起充血的雙眼與長孫無忌對視,大聲嘶吼道:“孩兒就是恨,就是不服,那楊帆有什麼能耐,憑什麼一個兩個都將其視為棟樑之材?”

“想我長孫衝才學無雙、勤奮知禮,將任內職務打理得井井有條,可所有人都認為這是我應該做的,做得好是正常,出現一絲一毫的疏漏,便會被挑剔指責,這是為什麼?”

“我是酒後失言說出了作戰計劃沒錯,可是沒有證據,誰能把我怎麼樣?”

“況且,段瓚保證,楊帆絕不可能活著回到長安!我要他死。”

“啪!”

長孫無忌抬手就是狠狠的一個耳光,打得長孫衝一個趔趄,隨即大怒道:

“給老子閉嘴,有些話即仗想也得一輩子爛在肚子裡,正所謂禍從口出,否則不僅僅是你,整個家族都得受到牽連。”

長孫衝臉上火辣辣的刺痛讓他神智清醒了不少,慌亂的說道:“父親,孩兒知錯。”

長孫無忌臉色陰沉,站起身,走到長孫衝身前兩步遠站定,雙眼直視著長孫衝,問道:“你怎麼會如此恨楊帆,莫非有什麼怨仇?”

“呃……”長孫衝猶豫不決。

見到長孫無忌並未罷休,只好說道:“那楊帆作了那首《愛蓮說》,孩兒現已成為長安笑柄,便是公主的清譽亦受損,孩兒氣不過,所以才想要與段瓚置楊帆於死地!”

長孫無忌卻是根本不信,微微搖了搖頭。

這一輩子,若論可若是說起揣摩人心,不